“正南角?”柳之薇惊呼,“那边自来宫殿极少,一向只有容贵人的紫宸宫在那儿。”
“容贵人不就是咱们刚才谈论的对象吗?”
听见方初阳的话,方初月眯了眯双眸,忽然说,“你们看,这件事像不像杀人灭口的作风?”
“初月你的意思是说,容贵人豢养男宠一事可能另有隐情?”
方初月摇头道,“非也,豢养男宠一事她自己不去争辩,想来已是事实,我的意思是,这位容贵人可能是知道什么真相,被发现后就被灭口了。”
“一个深闱妇人,会知道什么真相呢?”方初阳想着,随即站起身,“如若不然,咱们去那边仔细看一眼。”
方初月也跟着起了身,与他一道往外走去。
柳之薇将其拦下,“不可!”
“为何?”兄妹二人的目光都放在她的身上,神色可见疑惑。
“如今容贵人无端暴毙,过不了多久自有人上报给陛下。”柳之薇深呼出一口气,又继续说,“若是咱们刚好过去,出现在案发现场,你们觉得陛下会如何猜想?本身你们来到南国就没有通知过父皇那边,若这次不小心卷到这凶杀案中,怕是不能很好的善了。”
方初阳紧皱着眉头,还想上前多说些什么。
却被一旁的刘道打断,“之薇说得对,等外面闹起来后,咱们再想法子溜进去。”
刘道都这样说了,方初阳只好点头同意,“知道了师父。”
......
安宁宫内。
一道雪白色的身影端坐在方桌前面,桌上摆放着一个银白色手环,仔细看正是上次出宫时在小摊子前买的那一个。
他手里拿着一块墨色的玉,正对照着那廉价的手环比对雕刻。
此时,汀泊悄声走了进来,朝他恭敬一拜后才道,“殿下,一人归那边传来消息,任务已完成。”
“哦?”柳白渊头也没抬,“那便好,给那名死去的乐师家里面多些银两,好生安抚着,别哪天出了岔子。”
“是,殿下。”汀泊应声,但又忍不住多嘴,“殿下,我不明白,为什么您一个月之前要派遣一名乐师去接近容贵人?按理来说,她的女儿柳白曦才应该是咱们的目标才对。”
柳白渊继续雕琢着手里的玉,漫不经心地解释道,“有人想要为我出头,我帮她一把又如何呢?更何况,你不觉得看着嚣张那么些年的公主一朝跌入尘埃里,是多么有趣的场面吗?”
“殿下说的是。”
其实汀泊没怎么听懂,但也不好得再问,想起刚才从禁军那儿套出来的话,又感慨道,“廖听澜简直是太厉害了,以前我总觉得她当这个副左使是靠国师靠太后,现在才明白,就算不靠他们,廖听澜也能闯出一番成绩来,殿下你都不知道,光是凭借一条旧的脚链,她都可以推断出对方在说谎。”
听到这话,柳白渊才施舍一个眼神给他,“难不成你怀疑你家殿下的眼光?”
“这哪儿能啊。”汀泊嘿嘿一笑,“我只是担心以廖听澜的性子,她要是知道今夜的一切都是殿下您安排的,会不会生气啊?”
“你也知道听澜不喜被人操控的感觉。”柳白渊语气温和的诡异,“那就把这件事烂到肚子里,要是让听澜知晓,你也就不用跟着我了。”
汀泊浑身一颤,抬手擦了擦额上并不存在的冷汗,“殿下放心,从现在开始,这件事绝不会从我口中再次说出一个字眼来。”
过会儿他又道,“殿下打算何时将一人归的存在告诉廖听澜?这感情嘛,都是相互了解出来的,要把对方当作自己人才能顺利发展下去。”
“自己人?”柳白渊听到这三个字,面上浮现出一丝玩味,“我自会慢慢地同她道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