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怎么吓成这副样子?不过偷个东西而已,怎么像是被说中了呢?”廖听澜说着,将匕首又贴近那人的脸颊,逐渐往下游移。
冰凉仿若毒蛇般的触感,让那人忍不住朝着廖听澜大吼,“够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何须这样折磨人?”
她忽然一笑,“至于吗?你去容贵人宫中究竟所谓何事?重要到连死也不怕。”
廖听澜将那串脚链扬起来置于那人的眼前,继续道,“说出来哄谁呢?前往后妃的寝殿,只是偷窃区区一条不值钱的链子?”
那人目光一紧,阴郁地瞪了一眼廖听澜,随后忽然面色狰狞地咬牙。
廖听澜眼疾手快,在他咬牙的那一瞬间就抬手狠狠地钳制住对方的下颌,似笑非笑道,“怎么?这么想死啊。”
而后朝着边上的人低呵,“还不快将他的嘴巴给我堵上,别让人死了。”
“是,大人!”
“你越是想死,我越是感到疑惑,有什么事连死都不能说出来,这不免得让人怀疑,你们俩人在容贵人寝殿里究竟做了何事。”
廖听澜眼见他被一名禁军拿东西堵住了嘴,站起身离他远了些,“死的太痛快可不好...我记得像你这样的窃贼,无非两个原因,一是身无牵挂,二是身无所长又得养家糊口,让我猜猜你这是什么原因?”
说完‘养家糊口’四个字时,廖听澜明显感觉到那人的身子一僵。
漂亮的眸中闪过一道细碎的光,她又道,“看来是第二个原因。”
话音刚落,地上那名男子猛地抬起头,尖锐地眼神直直地盯着她,带着震惊和怨恨。
廖听澜不理他,自顾自的说着,“看来是个孝子,我最后再给你一个机会,如若不说,那你的下场就和他一样,不,应当是比他还惨,毕竟一个死人,顶天了剁碎喂狗。”
她的语气不缓不慢,无人看见的黑雾自她身上蔓延开来,逐渐浸入地上那男子的额中。
“刑部大牢里面的酷刑,我猜你是不想要尝试尝试的,还有你家中的亲人,想必也不愿意白发送黑发,而你...恐怕也不愿在大牢里看着铁窗担忧亲人吧?”
她在威胁他!
一众禁军站在周围围成一个圈,早已是目瞪口呆。
那名被押着的男子脑门儿上冷汗连连,看着面前这人的眼中满是惊惧之色。
廖听澜知道对方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便再接再厉道,“你的表情告诉我,你不是一个贼,又何必再死咬着不放呢?只要你告诉我,你们二人在容贵人宫中做了些什么?我自然不会折磨你,也自然不会查询你的家人们身在何处。”
她语气温和漠然,“我数三个数,三...二...”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堵在这儿不碍事儿吗?”
廖听澜的声音顿时被一道傲慢娇气的声音打断。
禁军回神,连忙转身将其拦下,“四公主殿下,您不能看,请赶快离开!”
“为什么不能看?本殿刚才听说容贵人寝殿闹贼,你们将人捉到了?那干嘛不让本殿看一看贼长什么样啊?”
廖听澜听见后方四公主柳白雅的声音,美目一挑。
这位小公主怎么没事出宫来了?她平日里不都一直待在自己母妃那儿吗?
这位四公主,出身于李贵妃的肚子,虽然不怎么讨皇帝喜欢,但人家母妃的地位高啊,向来不喜欢容贵人和那三公主,只要是她们不开心的事情发生,这位小公主是冒死也要去看会儿热闹。
不过这时候她来添什么乱?
“公主殿下,里面廖大人正在审讯犯人,确实不能被打扰。”一众禁军将人拦在外面,隔绝了对方的视线。
然而有句话说得好,越发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