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的命令,又加上此事正是我心之所向,我有什么理由拒绝?”廖听澜没察觉到苍鸽的不对劲,继续道。
“也是,你一直想要待在他的身边,找了那么多年,总算是得偿所愿了。”苍鸽恢复了以往的神色,“不过你要知道这位七皇子心思狡诈,阴暗狠毒,不是个好人,待在他的身边,你可要小心啊。”
“他不是那样的人,以前不是,现在也不会是。”
“你觉得他不是?”苍鸽轻佻眉头,“你与他的这一世不过认识短短几日,对他了解多少?无辜或者不无辜的人,这位七皇子可没少杀害,你真觉得他是你以前熟悉的那位吗?”
廖听澜:......
“就算是几年没见的朋友都会性子大变,更别说已经轮回过的灵魂。”
“行了!”廖听澜轻描淡写道:“我不想听你说这些大道理,我只知道,他是阿渊便好,若真的性子大变,那也是以后的事情。”
“...随你的便吧,看你这样也还算是清醒。”苍鸽不再多说。
俩人安静地待了一会儿。
......
坐在回廖府的马车上,廖听澜倚靠在马车壁,揉了揉眉心。
外面赶车的萃络忽然道:“小姐,是相爷的马车。”
廖听澜瞬间清醒,抬手撩开车帘往外看去,果不其然正瞧见廖相的马车与她擦身而过。
若是没有猜错的话,他应该是为了廖雨柔的事情进宫的吧?
啧,同样是女儿,怎么原主和其余女儿之间的待遇差这么多呢?
“主子,要去阻止吗?”
廖听澜放下车帘,“不用,没什么意义,廖雨柔的名声已经坏的不能再坏,就算廖相向外人澄清廖雨柔没有做过那些事,别说皇室,就是普通人家也不想娶上这么一位媳妇儿。”
“是的,主子。”
......
第二日,廖听澜带着一大早让府内小厮去胡同巷子中买的桂花糕进了宫,首先去的就是柳白渊那儿。
按照他带她来时走的那条弯弯绕绕的小路,一路绕着去了安宁宫。
踏进宫门,依旧安静地很,像是里面根本就没人居住一样,她多走了几步,还未出声,就被迎头一盆水给打断了思绪。
她也算反应灵敏,在水泼出来的那一瞬间就往一旁闪开。
接下来是两道惊呼——
“听澜姐姐怎么是你!”
“对不起啊听澜姐姐,我不知道有人来了...刚洗完手正准备泼掉呢,你就来了...”汀泊垂着脑袋,“话说姐姐你走路咋没声响啊,怪吓人的。”
廖听澜只觉得对上这两位小家伙,自己暴躁的脾气都好上不少,“无事,也没有泼到我的身上来。”
鼻尖环绕着花香下掩藏着的血腥气,廖听澜面色未变。
“你们殿下呢?”
“哦哦哦,殿下刚才起床,我们不知道姐姐这么早就回来,正准备洗手为殿下做点吃的呢。”汀泊眨巴着可爱的大眼睛,“姐姐能不能不要和殿下说我和乌月差点用水泼到你了呀!殿下要是知道,一定会狠狠骂我俩的!”
说完,又和乌月一起垂下了脑袋,两个人一副做错事的模样。
“好了,我是那种爱告黑状的人吗?反正也没有泼到,不会告诉你们殿下的。”廖听澜好笑道:“带我去见你们殿下吧。”
她扬了扬手上的食盒,“给你们带了胡同巷子的桂花糕。”
“多谢听澜姐姐!”
汀泊接过食盒,又将人带着去了柳白渊的寝殿中,在廖听澜看见他的时候,他正在沏茶。
嗯...怎么说呢。
技术一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