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嫁与朕已有二十年,在这些年里,她为朕协理后宫,朕能为她做一些事也是应该的。”皇帝说着,眼中流露出一抹思念,“朕明白国师在担忧什么,太子对他的母亲向来看重,若是他知道,让朕临幸那宫女是国师出的主意,怕又是一场风波。”
廖听澜从他的话中能感觉到皇帝对待现今的皇后是有情谊在的,只是男人都是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存在,就算他对皇后有情,也不影响他继续填充后宫。
或许这也是皇帝对待太子总是比较纵容的原因吧。
廖听澜心里跟明镜似的,面上却装作似懂非懂的模样,“陛下的意思是...”
“行了,朕知道该怎么做,你回去告诉国师,朕明白他的意思,想必他也是害怕朕与太子之间起争执,伤了父子感情,真是辛苦国师了。”
廖听澜心下好笑。
陛下,您家事如何,国师还真的是不太操心。
不过心里面再怎么唾弃这位皇帝,廖听澜面子上还是十分恭敬的模样,“属下明白,这就告退。”
随即转身离了去。
才走出不远,便听见身后似乎有杂乱的脚步声,她转头看过去,正是七皇子扶着太后跟在她的身后。
廖听澜等她走近了,才要跪下去行礼,便听到——
“免了,你也来哀家身边,陪哀家回万德宫。”
“...是,太后。”廖听澜不知道这位太后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碍于对方的身份,只得去一旁扶住她的另一只手。
“南国到这代已经有着四百七十年年的历史了,但国师这一职位却只更换了三人,一旦换人,国师殿里伺候的人也都跟着换了,平日里国师殿的人不轻易外出,外面的人也进不去,你这丫头倒是最为特别的存在。”
太后声音极淡,似是要被一阵风吹走,“国师不知年岁几何,但这任国师却是在哀家的母亲还在幼时的时候便上任,这一晃都快四五十年的光景,不瞒你说,打小哀家就好奇这位国师长了一张什么样的脸,怕不是一位鹤发老者吧?”
廖听澜眉目微动,原来这位太后是想从她这儿打听打听这位神秘莫测的国师啊。
不过,她作为一个小禁军,能有什么办法呢?
“太后,您所说的这话,属下可没法儿接。”廖听澜说到这儿,语气也稍显遗憾,“其实属下也曾对国师的容貌感到好奇,但属下虽有随意进出国师殿的资格,但也是不能常常见到国师的,他不是在闭关,就是隔着帘子吩咐属下办事。”
“是这样啊...”太后话锋一转,“丫头,你是廖相家的女儿,作为一个贵族女子为何会愿意进宫中的禁军卫?”
这话题扯到廖听澜的身上,她有些摸不准这太后的心思。
只能斟酌着回答道:“说起属下的那些事儿,也不怕太后您笑话,属下自小就不大招人喜欢,出生在名门望族也没有什么意义,之前与五皇子退亲,更是让属下明白,与其待在家里生霉,倒不如凭借自己和母亲学的那一点本事做些有用的事。”
“你这丫头倒是想的开。”太后露出一抹笑,“五皇子是个没出息的家伙,你离开他,在这禁军里,说不准还能混出个大名堂,万一哪一天,这帝都的青年才俊,名门淑女没一个及得上你,你就不会觉得自己不招人喜欢了。”
廖听澜眉毛一颤,“...太后的话让属下惶恐。”
她滴个乖乖,这皇室的关系咋这么奇怪,当皇祖母的人直接说自己孙儿是个没出息的真的好吗?
而且不知为何,廖听澜总觉得这太后话里有话,明明是和蔼的语气,和善的脸,但和她说话就是一点也不自在,只觉得浑身发麻。
她与太后说话的期间,另一边的柳白渊一个字儿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