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听澜走进前厅,里面还没有人在,周围静的连一根针落在地上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廖相的盘问早晚都会来,廖听澜只是没想到他会选在这个时间段。
这平日里几个月乃至于一年都不问候一次,现在在发生了廖雨柔的事情后,倒是想起原主了...用脚趾头都想得到他绝对有目的。
想到这里,她顺着廊亭走到后屋去,正瞧见大夫人守在床边,神色有些许的憔悴,床上躺着的就是她那位父亲了。
说起这位大夫人,她的身世也是颇为传奇,出于富甲之家,二三十年前是帝都里面排的上号的大户,虽说只生了廖雨柔和廖清柔这两个女儿,但因为家世和廖相极尽宠爱的缘由,在相府可以说是呼风唤雨。
外界对这位大夫人的传言在廖雨柔没有出事之前都是端庄有礼,是贤妻良母之楷模,其廖雨柔,哦这位塌了暂且不说。
她的三女儿廖清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人美心善,大家闺秀,乃是相府地位最高的一位小姐,开年时随着她那位大江南北做生意的舅舅出去游玩,到现在也没回来。
在属于原主的记忆中,这位三妹妹虽然年纪最小,但可不是个心思简单的主儿,虽说不会明面上像廖雨柔那般欺负原主,但笑面虎般阴阳怪气的本事倒是向她那位舅舅学了个十成十。
且最擅长推卸责任,反正从小到大,只要是这俩姊妹犯的错,十有八九会被廖清柔推卸到原主身上来,自己在一旁装小白花。
廖听澜走近,朝着二人一拜,“父亲,母亲。”
“听澜回来了啊。”大夫人一见到她便扬起笑脸,“今日一大早就去了宫里,现在才回来,想必一定很累了,快别站着了,自己随意一点,找个位置坐着吧。”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廖听澜明知这人假心假意,但面上却一点也不表现出来,“多谢母亲。”
语罢,她也往一旁走去,扶着一张椅子便坐了下去。
“听澜,听说陛下和国师大人对你都青睐有加,特地向相府要人,怎么不和为父说呢?”床上的廖相靠着大夫人半坐了起来,面色有些苍白,但看不出喜怒,语气也十分平静,“今日小云子来找为父,我可是吓的不轻啊。”
“没有事先和父亲商量是女儿的不对。”廖听澜垂眸,“不过国师和陛下要人要的急,女儿便让小云子来知会父亲一声,只是没想到会传出二妹妹的那些事。”
哈,就你会给人挖坑添堵?提起廖雨柔,看咱们俩心情谁更好一点?
廖相和大夫人的脸瞬间一黑,如出一撤。
但廖听澜的这番说辞可谓是合情合理,态度也极其和善尊敬,让廖相都找不出理由去责怪。
你这个当父亲的再重要,比得过当今皇上?更何况还派遣宫内的太监前来说明情况,算是很不错的处理方式了,至于廖雨柔的那件事,本身廖听澜也没有说错。
大夫人倒是有心找茬,但想起自己的目的,还是一脸狰狞地将话憋了回去。
“如此这般,为父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廖相生硬地点点头:“只是有点吃惊自己的女儿竟有这般本事,你能进国师殿,也能做禁军,更有探案的本事,想来也是为父常日里对你的关心少了些。”
大夫人与他唱着双簧,“听澜也别怪你父亲,当丞相,身在高位,一天日子也没闲下来过,别说你,连雨柔和清柔这两个孩子,你父亲都很少关注到。”
廖听澜听得直犯恶心,她心下冷哼,今天居然能劳烦这俩位来敷衍她,还是这么好的态度,以往可是爱搭不理的,现在这样,究竟是看中了她什么样的利益才能做到如此啊?
若说是让她去为廖雨柔求情,别说自己不信,他们夫妇也不是傻子,廖相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