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人,怎么能不将皇室的兴衰放在心里。”
柳玉安点头低笑,“这倒是,国师之言向来不会出错,五皇子年纪还太小,不懂得国师的可怕之处也情有可原。”
“不过说起来,皇兄的病如何了?”
皇帝笑道:“已经舒服多了,昨夜汇集到小腹的不适感已经完全消失了,你看,国师的话是可信的。”随后他又叹口气,“如今只剩下宫内发生的几起命案不知道如何下手。”
“皇兄将臣弟找来的原因也是因为这个吧?”柳玉安用指尖敲了敲桌面。
“果真瞒不过你,要说帝都最聪明的家伙,朕也只能想起你了。”皇帝抚掌而笑,“同时国师那边也会来助你一臂之力,到时候这宫内作怪的东西还不速速找出来?”
“国师?”柳玉安意味不明道:“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俩人你来我往的交谈着,明明是世界上最亲的兄弟,但周身的氛围看起来就是形如水火,不得安生。
而殿外的柳白陌跪的视线开始模糊起来,他摇摇头,还是觉得脑子昏昏涨涨的。
他仿佛回到了自己的宫殿中,面前是雍容华贵的容妃——他的生母。
此刻在他面前的容妃正激烈地对他说:“皇儿,你父皇的命令谁也改变不了,不过是廖相家的嫡次女而已,不值得你这样去做。”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柳白陌大声吼了出来,直接将周围的侍卫宫婢们的注意力引过来,就连殿内还在谈话的安王和皇帝都不自觉地停下。
但沉浸在自己幻觉里面的柳白陌毫无反应。
“儿臣是真心喜欢雨柔的!”他继续道,“父皇就是做错了,他这样做是没有办法分开一对有情人的!”
侍卫宫婢们的视线逐渐从震惊变成恐惧,甚至立马就转开头,一副——奴婢没听见,什么也没听见,奴婢聋了又瞎了的做派。
殿内的皇帝瞬间就脸色一变。
一旁的安王还在煽风点火着,“皇兄啊,五皇子还真的是一位痴情人呢。”
外面的人还在继续喊话,“父皇这样做是想让儿臣失去廖相这个得力帮手,那什么八字不合,有损龙气的理由通通是哄骗儿臣的...”
“国师的话,父皇就是太过于信赖,这不是将我柳家的天下放到一个神棍儿身上吗?这不是真荒唐是什么?!”
“父皇!”
他大喊一声,周围啪啦地跪了一地的人,个个都神色惊恐,看着柳白陌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疯子一般。
就连安王都沉默下来,他对于他皇兄的这位儿子,属实是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
这么蠢,是亲生的吗?
更别提皇帝了,他直接起身走出殿外,脸色阴沉的能挤出水,瞧着跪在地上,浑身上下被淋得湿透的儿子,冷漠地下达命令,“来人,将五皇子押回昌宁宫,容妃教子不当,降品级为贵人。”
“奴才领命。”
昏昏沉沉,毫无意识的柳白陌就被两个侍卫拖着回了昌宁宫,一路上被宫婢们看了个够,于是崇德殿外发生的事情也被变了无数个版本在私底下传播。
没人敢在明面上聊,毕竟这是有关于皇帝和国师二人的,他们有几个脑袋敢在外面讲,又不是活的不耐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