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白渊?”廖听澜在记忆里面扒拉半天才从一个小角落里将人给扒拉出来。
皇帝第七子柳白渊,堪称最不受宠的一位皇子,自打出生起就没了母妃,皇帝向来不喜欢他那位长的异域风情的母妃,理所应当的也不喜欢那位生的孩子。
没人管也没人爱,在一个极其偏僻的宫殿里面只有一位他母妃留下来的小太监将人艰难的拉扯大,在七岁以前要不是遇见了太后,说不定连个名字都没有呢,足以见得皇帝对于这个儿子究竟到了怎样的一个疏忽状态。
不过时运转来,遇上太后后,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位小皇子太过于悲剧的成长经历让太后泛起了怜悯之心,之后便一直将人带在身边,这位七皇子才逐渐显现在众人面前。
不过对比起他前面的那几位哥哥的存在感,柳白渊还是一个小透明了。
想到这儿,廖听澜放开男子,喃喃自语道,“怎么沦落成这么一副境地了?”
男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听见廖听澜的声音,顺便接了句:“没办法,开局就是个没爹没妈的局面,能平安长大已经算不错了。”
“...怎么,你还是要去他身边?”男子又问,“可是他现在已经不记得你了,你去了也没用。”
廖听澜斜撇他一眼,“这些就用不着你操心,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你平日里待在这大殿里也无聊,明天五皇子他们的好戏你看着也能解解闷儿。”
“...夜里凉,出门带个披风。”
“谢了,我还用不着。”
廖听澜迈出了大殿,转了个方向去了偏殿,她走到衣柜边,望着殿内唯一的壁画,将壁画掀开来,抬手在墙上的某一处轻轻一按。
啪嗒一声,手边弹出个小锁,也就婴儿拳头般大小,一个清晰的锁孔呈现在她的面前。她拔出头上的簪子,在簪头处一按,细长的簪子立刻弹出几块轮齿,如同钥匙一样。
她将簪子插入锁孔,便打开了密道的门。
这些机关设计都是殿内那家伙闲的无聊时发明出来的东西,他很少来国师殿,但每次来一回就是住上一段时间不走,他经常和廖听澜吹嘘,自己设计的这些机关就算是国师殿潜入百来个贼也不怕了。
国师殿夜里主殿和偏殿都不会留人,这是历来的规矩,其最主要的缘由还是方便她的进出。
密道的出口是御花园那边的假山,一路走出去后,廖听澜还得再把门锁回去,假山内的门与山壁之间自成一体,就算是让人打着灯笼仔细看,也看不出啥异样。
摸黑往外走去,本想直接去找接应的人,但廖听澜敏锐地听见前方有什么异响,要是寻常女子早就害怕的一动不敢动人,但廖听澜还是面色不变地往前走去。
粗重的喘息声,其中夹杂着一丝闷哼。
空气中漂浮着的是让廖听澜无比熟悉的血液的味道...
廖听澜感觉到自己的血液有些沸腾起来,她屏住呼吸,站在距离案发现场不到三米的地方,看着面前发生的诡异的一幕——
黑夜中一抹十分醒目的红,那人身材瘦高,削肩柳腰,但是天色太黑加上对方侧立,廖听澜实在是看不太清楚那人究竟长什么模样,但那白皙修长的脖颈与羊脂凝玉般的肌肤让她都不禁赞叹,这人绝对是一等一的美男子。
但此人光看颜值可以被定义为一位安静的美男子,如果忽略此时的他正在干什么话。
只见他一手掐着太监的脖子,另一手拿着一把匕首慢条斯理地剥开对方的胸口,然后扔开匕首,直接将自己的手指探入对方的胸腔...
廖听澜以前虽然也经常做这些变态的事情,但还是头一回见着别人做,一时间有点新奇。
此人一看就是那种心灵扭曲三观崩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