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变得凝重。
听到她被放高利贷的绑起来装在笼子里像卖狗一样被人卖到夜总会后,眼中掠过一抹复杂的神色。
有些像是愧疚,曲娆没有细究。
大抵是男人天生都有同情弱者的心理,曲娆挑着凄惨的事给他讲了几件,顾南风对她的态度就更加的好,晚上吃饭时不住地给她往碗里夹菜。
夜里也没再为难她,洗漱完抱着她亲了亲她眉心就搂着她睡了,只是四肢却缠的她挺紧的,仿佛怕她趁他睡着后跑了似的。
其实没必要,他有一件事说对了,他手里拿着谢江河那样的东西,只要他想,曲娆就会一直有求于他。
她人都来了,本身就是低人半头的姿态,不可能再拎不清地折腾。
夜里,她躺在他怀中,听着男人沉稳的心跳。
这些年她已经习惯了独睡,一开始还以为自己会很难睡着。
结果闭着眼睛躺了一阵,竟然也渐渐松懈了神经,没一会儿就陷入了梦乡。
顾南风却是没办法入睡的,感受到她呼吸变得平稳,他伸手轻轻地触碰了下她的唇瓣,低头,像做贼那样轻轻地亲了一下,在心中默默地讲了句对不起。
见她熟睡没有反应,他又凑近亲了两下,把头埋在她颈窝,轻轻咬了一口。
“姐姐,我以后会对你好的。”
曲娆在做梦,梦到自己养了只小布偶,小猫哪里都好,就是太黏人了,一个劲地往她身上爬,一会儿蹭她一会儿咬她,她烦躁地拿手推了推。
“唔……别闹。”
……
鹅毛大的雪洋洋洒洒落了一夜,把整条街道都装点成了一片银装素裹的白。
曲娆起床时习惯性地看了眼窗外,被刺目的白光晃了眼,又下意识地闭上眼缓了缓。
身侧的位置是空的,顾南风没在,主卧就她自己。
一边的手机屏幕疯狂地亮着,电话源源不断地打过来,铃声不知何时被调成了静音,只剩下光芒不断的闪烁。
她拿起来看了眼,接听。
谢江河的声音像个小炮仗一样炸在耳边。
“你再不接电话我都准备报人口失踪了,姐,你上哪去了,怎么一夜没回家?”
曲娆没好气:“你说我能上哪去?”
谢江河声音立时就低了:“该不会你真的去找了那个混蛋吧?”
曲娆比较幸运,步入社会比较早,挨的毒打比较多,棱角已经磨得圆滑,谢江河就不同了,还是少年的冲动鲁莽。
“你让他给我等着!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曲娆飞快打住:“停!谢江河,收起你所有危险的想法!”
她头疼地揉了揉眉心:“就天华那家底,我们拿什么跟人家斗啊?你还是先想想怎么保全自己,以后别再让人抓住把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