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在承受很大的折磨。
顾南风的确在忍受折磨,他的病痛突然发作了,此时此刻,头疼得几乎要炸开。
按照以往经验,这时候他该晕过去了,他不想在裴景川面前露出脆弱一面,才一直在死咬着牙关强撑。
曲娆来了,他注意到了,却没办法分出更多精力去关注,身体承受能力抵达极限,他现在并不好受。
一眼都不想再看那个围着裴景川转的女人,他烦躁地盯着桌面。
“她要玩就让她玩吧,我没意见。”
关盛翰相比顾南风礼貌很多,友好的对曲娆笑笑:“那下局的牌就麻烦曲小姐了。”
曲娆伸手从荷官手中接过牌,动作生疏地摆弄了下。
“我没试过这个,如果有什么地方弄错了,关先生不要见笑。”
顾南风突然开口:“要发牌就快发,别遇着个男人就在那卖弄风情。曲娆,关先生年纪都能当你爸了。”
曲娆动作一顿,脸上的笑容收了起来,一口银牙险些咬碎。
谢江河像个被点了的小炮仗,第一时间就要开口维护姐姐。
“顾南风,你……”
曲娆啪地把一张牌扔到他对面,力道很大,发出的声音也很清脆,成功地阻止住了谢江河即将出口的话。
顺时针扔下去,谢江河下一位就是顾南风,曲娆发牌简直像砸,薄薄一张扑克牌掉到桌面,又弹了起来,锋利的棱角差点刮到顾南风的眼睛,被他眼疾手快地捏住。
奇怪的是,这时候的头倒是没那么疼了,他拿着那张牌,注视着曲娆,冷笑。
“曲小姐这是被我说中心思,恼羞成怒了?”
曲娆面无表情,一边继续着发牌的动作,把牌弄到关盛翰面前,一边忍着怒火开口。
“顾南风,你这样的性格不会有女人喜欢的,就算是孤独终老也纯属活该。”
顾南风:“……”
裴景川输的离谱,就算是曲娆来了,心里还是乱的七上八下,完全没注意到刚才的那场混乱,脑海里一直想着怎么挽回损失。
等他发现已经开了新的一局时,曲娆已经给他发了三张牌了,他愣住。
“小阿娆,怎么是你在发牌?”
曲娆冷笑:“我吃饱了撑的。”
裴景川:“……”
关盛翰:“……”
谢江河:“……”
姐,这就纯属伤及无辜了。
顾南风冷淡地睨着对面的女人,不言语。
关盛翰出了名的除了喜欢赌钱,就是嗜好美色。
很多在他赌场里输的一无所有的女人,最后都搭上了身子。
他整场赌局都显得兴致缺缺,唯独跟曲娆搭话,想让她参与赌局,图的什么已经不言而喻。
顾南风不过是及时开口帮她止损罢了,还要被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开口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