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酬?什么报酬?
方喜橙没懂,曲娆却是瞬时明白。
西装男那一伙被打败后灰溜溜地逃了。
石洞里再次只剩下曲娆三人。
顾南风嫌弃西装男流下来的血:“出去找点叶子把石洞收拾下,现在这样太脏了,无法住人。”
方喜橙被顾南风救了两次,对他已经非常崇拜,立刻听话地跟了上去。
曲娆也跟着走,顾南风带两人穿过一篇类似芦苇荡的地方,露出来一大片绿油油的植物。
那些植物叶子个个都有芭蕉扇那么大,密密麻麻,一眼看不到边。
看来顾南风之前带回去铺山洞的芭蕉叶就是从这来的。
这植物的叶子根茎粗壮,并不容易折,顾南风很认真地教两人该怎么从尾部一点点地完好地把整个叶子折断。
方喜橙学的快,上手也快,曲娆却在自己折叶子时碰到了掌心被割裂的伤,一阵疼痛传来,她吸了口气,正欲低头继续处理叶子,旁边多了个人。
“你受伤了?”顾南风抓起她的手看了看,皱眉:“刚才怎么不说?”
曲娆抿唇:“不是多大的事,不影响的。”
“不影响?等伤口发炎引发感染你就知道到底影不影响了。”
顾南风抓着她的手,力道很大,让人无法挣脱:“跟我走,我带你去河边处理伤口。”
曲娆无奈地被他拖着走,却又隐约地从他急促的脚步中体会到了点关心的味道。
顾南风是认识路的,眨眼间带着曲娆穿过芦苇荡,两人完全没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
另一边,方喜橙开开心心折了三个大叶子下来,正欲邀功,一转身,身后空空荡荡,哪还有什么同伴?
方喜橙:“……”
方喜橙找不到那两个人,只能一个人默默地抱着三个叶子回了石洞。
好在之前的两场争执解决了所有的潜在敌人,她这一路倒也是安全。
另一边,河边,曲娆半蹲着,时不时偏头看向身侧的顾南风,嘴角抑制不住地往上扬。
男人正认真地用一块布条帮她包扎手上的伤口,伤口已经用河水进行过简单的清理,至于布条,是顾南风撕碎了随身携带的一块手帕改造的。
他也蹲在曲娆身侧,低头处理着她的伤口,长而密的睫毛顺着他垂眼的动作尽数垂落,落日的余晖在他脸上投影出一道橘红色的光影,清俊而又迷人。
这个男人不开口说话的样子还是很好看的,曲娆忽然想起一件事,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了那块表。
“这个是不是你丢失的那块表?”
她用没受伤那只手递到顾南风面前。
顾南风看到表后却没有露出开心的神色,反而是皱眉:“怎么在你这?”
曲娆:“上午那两个欺负过我和方小姐的混蛋又来找我们麻烦,在我们这吃了亏,这块表就是那个时候还回来的。”
她说的轻描淡写,但顾南风却能猜到,肯定没那么轻松。
他似笑非笑看了曲娆一眼:“你倒是厉害。”
曲娆撩撩头发,妖娆一笑:“吃一堑长一智,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罢了。”
她又把手表朝他靠近了些:“物归原主。”
顾南风伸手接过,淡淡瞥了眼,却是皱眉。
“被别人碰过就是脏了,我不会再用。”
说着,他完成包扎的动作,站起身,拿着那块表,远远地抛掷出去。
一转眼,那块价值起码几十万的表就消失在了密林中。
曲娆怔怔地看着那块表消失的方向,心中有些堵的慌。
顾南风那句话仿佛意有所指……
正胡思乱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