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屋内,又想到面前这个人却连他们告别的时间都不想给。
白桦生气,
“亏你还是这么大的人呢,没听过一句话老话吗”?
“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婚”。
陆廷霄仿佛听见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勾人的桃花眼弯弯,露出迷人的笑容,白桦别过眼神,他还从没见一个男人笑得这么荡漾。
“婚”?
“小孩子的过家家,还扯到结婚了”?
陆廷霄看了眼周围,随后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起身走到附近的树跟前,懒散地靠过去,一只脚绕过另一只脚,竖起来蹬树上。
白桦看了眼,虽然和许弋州长得不像,但好像他此刻靠着树的动作,许弋州也经常做。
白桦收了目光,不服气地替许弋州辩解,
“你放屁,州哥是认真的人,他们会结婚的”。
“不信你等着瞧”!
陆廷霄吐了口烟,偏过头,烟雾缭绕中,男人的脸上闪过一抹别样的情绪。
白桦见他没说话,以为他被自己说动了,继续为许弋州鸣不平,
“州哥以前被追债,被人打得半死不活的时候,你们在哪里?州哥继母离开的时候,没家,吃饭也是东一口,西一口,全靠邻居善良赏饭吃的时候,你们又在哪里?还有他不想活,想要自杀的时候,你们也不在”。
白桦一边说,好像又回到了那些日子,他以为自己够不幸运了,每天被逼着学这个学那个,让他压力大得想要寻死,但他没想到,这个世界上还有人活成这样,却还在坚强地挺着。
白桦越说越激动,没注意到面前吞云吐雾的男人越来越深邃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