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瀚江全神贯注,没有人帮他,他今天,必须亲手击杀童申志。
童申志主场作战,但同样没人帮他。
如果重新选择,他一定要在童家培养后起之秀呢……
可是,他知道,他没有选择,童家,财富越累越多,人才越来越少。
他何尝不想出来调教后辈。
但他知道,木架门随时都可能对童家发起攻击。
他是护卫童家的最后一道屏障。
他想起了在地穴中听到的一句话:
世界都已经开放,童家还固步自封,童家的路只有越走越窄。
他知道,那个年轻人说的是对的。
但是,童家没有办法,在华夏的某一个角落,还有一支恐怖的势力,用他们灵敏的嗅觉,在追杀他们这个家族。
王瀚江,童申志都清楚,此役不可能有人帮忙;一上来都使出了必杀绝技,毫不留情,绝不留情,只有一招的机会。
玉兰树上,三条毛虫掉落下来,死了;一只正在哺育幼崽绿头黄鹂,一头栽到地上;广玉兰叶子,开始卷曲。
死亡的气息弥漫着整个练武场。
两个影子,靠近,重叠,交错,没有观众,一切都在寂寂中进行。
“嘭”的一声巨响,黑影分开,相隔三十米,落下。
童申志匍匐在地,喟然长叹:“我输了。”
“死前,我会下令,童家归还木架门的全部财产……”
“你太肤浅了,我今天要的,是整个童家,童家必须臣服我清一帮,改名为清一帮南方分舵。”
王瀚江调理了一个周天,站了起来。
“不可能!”童申志咳出了一个血块,声音像是从齿缝间挤出。
“那,你去死吧,我相信,童家一定有人承担这个重任。”
“与奸人为伍,你太高看我们童家了。”
“童—申—志—”王瀚江脸若寒霜,一步一步走向童申志。
童家命悬一线,童申志没了,童家就没了。
童余尺、童有彬深深懂得这个道理,他们顽强的站起来,挡在童申志前面,他们要护住童申志,给他最后一点时间,他们都在想着同一个问题:
如果林浩在,结果会不同吗?
但他们也明白,即使林浩在,即使他愿意出手,也不可能改变结局。
王瀚江,一个帮派的一把手,完全可以毫不费力的虐杀一个山村青年。
王瀚江已经走过他们身边,王瀚江就像两个皮气球,被他身上了气场,吹了出去。
童申志没有能力救助二人,他只寄希望两人的阻挡,能给他一个机会——一个重新获得椅子的机会。
王瀚江起脚踢飞二人,童申志左手又多出了一杆标枪,同时右手发力,挥向轮椅,轮椅应声而起,飘向童申志。
只要给他重新坐上轮椅,他还有可能在死之前,最后一搏,重创王瀚江。
或许,那就是他留给童家的遗产。
可是,椅子半途爆裂,童申志的幻想破灭;他右手陡然拍击地面,半截身子弹射起来,整个人像一支标枪,激射王瀚江。
王瀚江心中大骇,果然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刚刚拍击椅子,分去了一部分力量,他不知道失去椅子的童申志,还能作困兽斗。
他顿住身形,微侧,算是躲过了童申志一击。
童申志在半空中,猛然一掌击向玉兰树,身体借力再度折返,加速,射向王瀚江。
王瀚江脸色大变,上一次,他低估了童申志的实力,今天,还是低估了童申志的实力。
他转身,勿促之间,一掌拍向童申志,两人对击一掌,各自翻飞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