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濯,你是在担心自己不能给她好的生活还是真的放下她了。”
身后传来一道声音打断了思绪。
回头,看向来者。
“夫人……”冷濯低头。
白夭站在他一旁,也不催他,两人无言。
就在她以为他不会回答,想再度开口时。
“属下现在身在魔教,而且居无定所,每天过着生死未卜的生活,如何能给她幸福,她自小就娇养长大,也许让她放弃我才是对她最好的吧。”冷濯眼神暗淡。
闻言,白夭心一梗,无了个大语了,陈禾之都要出家了,你还在想让人家放弃你。
“她这般娇养长大的姑娘,以后嫁给别人,面对后院里的勾心斗角,你觉得她会快乐吗?甚至她能斗得过,活下来吗?”
“虽然你是魔教人,可她爱你,她嫁给你之后不会面对这些斗争,她会开心的。”
“再则,魔教之人并非穷凶极恶之人,我与你主子不就是一个例子吗?冷濯,你在犹豫些什么?你没问过她愿不愿意,怎知她会不幸福?”
冷濯心一颤,不再言语,低下头遮住眼底思绪。
白夭正思索还要说着什么时,一道紫色闪入眼前。
“阿濯,你媳妇她要跳河啊,拦都拦不住,你快去映月桥。”
还没看清是谁,就听到一声大喊,接着一抹黑色往大门口闪去。
白夭:“……”
好身手,平时要是那么积极,这武林第一得有你一个名。
看着眼前的仓霖,心中一默,往映月桥而去。
仓霖待在原地,愣愣的看着相继而去的两人。
阿濯可以理解,夫人咋也那么快。
摇了摇头表示不理解,而后也往映月桥方向跑去。
得走快点看看我们冰块濯怎么把他媳妇搞定的。
而与冷濯同时到的白夭此时正藏在人群中,露出姨母笑看着桥上极限拉扯的两人。
陈禾之这小丫头可以啊,居然这么狠,用自己的命来逼他,这不成功都难啊。
而小丫头现在坐在桥杆上,腿放在外侧,整个身体都是摇摇欲坠的,似一阵风来,轻轻一吹,就要掉入那湍急的河流之中。
陈刺史和他的夫人江氏在桥的入口哭泣着,桥的两边站满了人,而桥中间只有冷濯与陈禾之在。
“你还要管我做什么?我是生是死反正你也不会管了,你还来作甚?”
陈禾之用帕子抹着眼泪,抽泣着,又往边上挪了挪。
冷濯站在中间不敢靠近她,生怕一刺激就让她跳入了河流之中,她身体不好,哪里能受得了这般脏乱的河水,定会生病好久。
见她又往外面挪了几分,吓得赶紧想上去拦着她。
“你别过来,在那站好了,不然我就跳下去。”陈禾之哭喊道。
“好,我不靠近,你扶好桥杆。”说着就往后退了半步。
看的白夭差点鼓掌。
可以啊这小丫头,在现代得是个奥斯卡影后吧。
也就冷濯关心则乱,靠的那么近都没注意到那小丫头自己都吓的手抖脚抖了。
何况敢往下跳,而且就算跳了,也能在空中将她接住的好吧。
只是冷濯心里做了太多设想,不敢靠近罢了。
看的津津有味的还有仓霖,也看明白了这陈小姐是想逼冷濯就范罢了,毕竟夫人,自己还有冷濯都在这里,还能真的让她跳下去了。
而自己刚看到之时,这陈小姐还好好的坐在桥杆下面的座椅上的,看见自己路过,才对自己说让自己通知冷濯过来,她要跳河。
一听有戏看,哪能不配合啊,赶紧使出毕生轻功往冷府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