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夫子对疑难杂症可是热衷得很。
魔人凤的回答是拂袖而去。
“夜枭那小子,是真的胆子大。”葛夫子摸着山羊胡子。
“葛老,不是中毒吗?”左护法心中存疑。
葛夫子摇头,“不是,你自己应该也探过脉象了吧。”
就因为探过脉象,所以才心中存疑。
夜枭当时的反应,分明是早就知道会有这种结果。
他不是放过铜长老,是要杀人于无形!
“你用了‘丑奴儿’?”走回茅草屋的路上,魔筱筱小声地问。
夜枭点头,“他伤了你,用你的毒药治他,也算一报还一报。”
他没有想过放过铜长老,没有当场杀人,绝对不是他心慈手软。
而是他想到了更好的方法惩罚。
“你不是说,你的毒药不着痕迹,不会留下把柄吗?”见她担忧,夜枭出言安抚。
“你......你怎么会回来?”事到如今,魔筱筱也不再纠结前事。
她好奇的是,他明明已经走了一个多时辰,怎么会突然返回?
就连她自己,在地牢的时候都绝望了。
“感觉到不对,就回来了。”夜枭淡淡地分析。
从一开始他就觉得事情不对。
左护法虽然故布疑阵,做出了有外人出入的假象,但魔人凤信了吗?
如果魔人凤相信了,为什么没有抓紧时间将谒金门撤离?
要知道谒金门可是黑白两道都欲除之而后快的存在。
一旦暴露,以最快的速度离开难道不是当务之急吗?
再是铜长老,便是被惩罚,罪名也只会是他看守宴春台不利。
不可能加上对他的指控,右护法更加不可能专程跑来告诉他发生了什么事!
在他离开谒金门后,那些议论在他脑子里不断盘旋。
终于他意识到不对,快马折返,
还好,他回来得还算及时!
魔筱筱轻轻摇头,“都过去了。”
“门主不会让我留下太久,我不在的时候,让左护法看顾你,你看怎么样?”夜枭想了想,还是决定给魔筱筱找一个靠山。
至少在自己离开的时候,魔筱筱还有人可以倚仗。
比起他,左护法同为女子,在谒金门的地位更高,也更合适。
“其实,左护法一直对我很照顾。”魔筱筱轻声说着。
看着夜枭从包裹里取出乌木盒子,在她身边坐下,轻抚着她脸上的红印。
修长有力的手指沾染了淡绿色的药膏,抹上脸颊的那一刻,青草香萦绕在鼻间。
那双握着佩剑的大手,落在她的脸颊上却是异常的温柔。
明明,这双手挥出的剑气石破天惊,此刻却像是在触摸世上最为宝贵,无比脆弱的珍宝。
魔筱筱愣愣地,脸上的疼痛像是不存在一般。
她只是静静感受着,感受着他不疾不徐的动作。
在他已经恢复平静的脸上,她似乎看到了名为心疼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