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前的三观已经崩溃了,他好歹也是个有表在身的修行者,在人眼里却像根木头似的,潜意识里连还手的想法都没有,以为这辈子就这么画上句号了。要是平时吃了亏,他肯定会挖空心思找回面子,现在感觉面子好像不重要了,能呼吸一口污浊的空气很重要。万幸,除了左边屁股有点疼,其他地方暂时没发现有什么毛病。
钱前心有余悸地走到苏寅跟前说:“那人好像认识你,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苏寅板着一张扑克脸,死死地盯着他,半晌才说:“我们就当从来都不认识,以后不要再给我打电话,死也不要告诉我。”
苏寅的内心是受伤的,不是因为惹了孤儿院,而是他们事先没跟他通气,这是欺骗,而且不是一般的欺骗,这种要命的欺骗一次就够了,就像叶枫说的,人并不是每次都能这么幸运的。苏寅带着满腔怨恨离开了。
钱前愣在那里,一句话都说不上来。等苏寅离开了,他才低低地问了一句:“是不是玩过了?”
秦通说:“确实有点过了,你怎么不说这里有六百点战力的修行者,找死也不是这么找吧。”
钱前说:“连你也这么说?我怎么知道,我们什么时候调查清楚了才泡妞?现在说这个。靠,不认识就不认识,谁没谁活不了了。散了,以后你也别认识我。”
秦通说:“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抽什么风。他就嘴上说说,过几天就好了,你还当真了?”
钱前没说话,也不等钱厚,自己开车扬长而去。秦通看了一眼孤儿院,示意大家赶紧离开。不过却没有跟钱前一路,自己走另外一边。
没过多久,孤儿院采购的货物就送来了。董事长叶青交代一级沉默服务,有求必应。还让负责的何经理记住这个地方,凡以后有跟这个地方打交道,必须竭诚服务。其实有些事情叶青并不知道,何经理还是市场部业务员的时候,他就去过孤儿院,后来就直接变成了区域经理,那时做的还不是现在的生意。多少次他还想有人再叫他去一次那个地方,可是一直没有如愿。后来他听说那里发生了一些事情,那个地方已经没有人住了。他伤心难过了很久,还豁出去亲自去过一趟,可惜等了一天一夜也没有人出来见他。那个时候他就想,情愿有人出来把他打死,他也不愿意相信那些传言是真的。
为这事他颓废了几个月,甚至一度感觉整个人生都没有了意义。他老婆不知道,还以为他要闹离婚。他重新振作是因为看到了公司的发展,短短半年的时间,公司跟发面似的,各方面都在扩展,整个上下一片欣欣向荣。他这才断定那个地方不可能出事,那些人估计是暂时离开,或者转移了阵地。
何必跟中了头彩似的,满面春光,浑身亢奋,亲自清点了两遍货物,然后亲自押车来到了孤儿院。随行的人都是经过了他特别叮嘱的,到地后就熄火下车,不得交谈,然后站成一排。何必站在第一个,身板挺得笔直,眼睛盯着孤儿院门口。大家都晃神了,以前到地都是直接打电话,卸货交接走人。现在一下车,经理就带头站木桩,电话也不见打,这玩的什么游戏?领导的姿势怎么跟他们不一样的。不过经理有言在先,谁也没敢多问。人家经理都站了,你算个蛋,反正站着不干活也拿工资,不说话就对了。
大概过了两分钟,千泽出来了。何必行注目礼,感觉好像在总部见过他,内心却不敢确定。在总部见过这个地方的人并不奇怪,何必正要打招呼,叶枫和叶寻出来了。何必的样子变化不大,叶枫记得认识他,不过想不起来他叫什么了,毕竟他不是修行书籍,记着除了浪费内存,没有别的意义,同时也说明他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物。
何必却不一样,他虽然已经认不出叶枫的样子,但是认得叶枫脖子上的戒指。他跟叶枫有过一段险象环生的特别旅途,要不是叶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