哆嗦着，嗓子仿佛被堵住了似的，又长长的叹息了一声。
或许是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不免掩手呜呜的哭泣起来。
乔老夫人好久没有哭过了，当年事情发生后自己差点都把眼睛给哭瞎了。
后来岁月冲淡了忧伤，也冲淡了尘封已久的回忆，有些事情不能想，一想就感受到毁天灭地的绝望。
“怎么可能这么像？刚刚安安的神情简直和湛儿简直是一模一样。”
“为什么？为什么要去当空兵？难道我失去了亲儿子还要让我再失去亲外孙吗？”
“我到底做了什么冤孽，上天要这么惩罚我，我还有什么可失去的呢？”
“我三个孩子，现在陪在身边的就只有一个了啊！为什么？”
“妈，妈，快来人。”
说完这句话乔老夫人实在受不住打击晕了过去。
乔悦连忙上去扶住母亲摇摇欲坠的身体，连忙急切的呼唤道。
杨墨伦在乔老夫人手腕上摸了一下，还好只是晕倒而已，连忙把丈母娘一把抱起放在了里面的床上。
一群人惊慌失措的在旁边焦急等待着，生怕出点意外。
都是做母亲的人，这个世界上最沉痛绝望的事情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
他们也不由得在旁边抽泣起来，实在搞不明白乖顺的杨澄安什么时候有当空降兵这个想法的。
乔老爷子还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双眸沉若古井，不见悲，不见怒， 静得吓人。
眉目间沉沉戻气 ，眼睛死水微澜他的神情没有一丝动容，仿佛冷酷的雕像一般。
嘴唇干裂像是渴血一般时不时伸出猩红的舌头舔舐。
一双眼底泛着微红，里面有恶意弥漫，像是一层血雾把人笼罩。
而他浑身紧绷着，身体禁不住颤抖着，他的手布满了皱纹和老茧，或许握的太用力都裂开了几个口子，微微地渗着血丝。
他惘然的脸上浮出一丝苦笑来。
他的隐痛变为捉摸不着的怅惘，好像一脚踏空，跌入了无边的空虚。
喉咙里像绞一样的阵痛起来，嘴唇咬的发白。
乔老爷子用手紧紧压住心脏，一股不知名的气体从她胸腔里升了上来，在他胸腔里翻搅。
“噗～”
终究忍不住，吐出一口瘀血出来，顿时面前光洁的地板变得猩红一片。
“爸～”
“外公～”
程怀玉和程景奕一进来就看到乔老爷子吐血的场面，不由着急朝他冲了过来。
里面的人听到这声响也不由得冲出来，就看到晕倒在地的老爷子以及腥红的地板。
乔悦看到后，呆在原地一动不动，双眼猩红看着这一切。
好像有人在用刀一片片切割自己的心脏一样，疼得她痉挛蜷缩终于忍受不住惊叫了起来。
杨墨伦看着自己妻子崩溃的样子，也不由得双眼泛红起来。
这一刻他恨不得杀了那个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