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只是背后轻轻伤了自己一下,也会是难过大于痛苦的。
背叛,比刀更伤人。
刚才守着史大爷,我跟蛋蛋都没怎么喝酒,现在家长不在了,蛋蛋借着心情不好,上酒窖拿出好几瓶红的和白的葡萄酒,非要跟我一醉方休。
我刚才已经吃的挺饱了,所以一开始我是拒绝的,直到蛋蛋让我随便挑一瓶酒扫一下上面的二维码,看看这酒的市场价。
我随便扫了一瓶,看到这酒那马上就要突破四位数上限的价格,当即决定,兄弟心情不好,我理当舍命陪君子,喝,必须喝。
借着酒意,我俩又聊了许多,从王庆魁开始聊起,聊到了蛋蛋小时候的王庆魁。
这一夜的我和蛋蛋都没想到,等史大爷彻底搞定王庆魁给老国棉厂制造的闹鬼谣言后,我们就会发现,老国棉厂闹鬼,并不全是谣言…
第二天早上,当我和蛋蛋在客厅醒来时,史大爷还没回来,蛋蛋不确定他爸是通宵工作了,还是正在工地的休息室睡觉,所以干脆没联系他爸,我俩各自洗漱完毕,就离开了别墅。
回到公司,吃过早饭,我和蛋蛋便开始了一天无聊的工作。
这一天我过得很平静,平静到近乎无趣,唯一值得心跳加速几下的,就是蛋蛋不时跟我汇报的他爸那边的进展。
其实要换做其他时候,史大爷每天在做什么,不可能一条一条的跟蛋蛋汇报,蛋蛋也没兴趣听。
但似乎是因为牵扯到了于小舟,而我又跟于小舟有那么一丝丝关联,所以整的好像我跟这事儿也有关系了似的。
再加上蛋蛋的有意询问,于是,史大爷就开始时不时的跟他儿子‘汇报’一下相关工作进展。
而我听着蛋蛋的叙述,竟然莫名觉得,史大爷正在做的事,竟然有点暗暗惊心动魄的感觉。
史大爷正在查那个叫蒋来的员工,这员工跟了史大爷小四年了,工作一直做的不错,史大爷对他也很好,该给的待遇从来没亏欠他,逢年过节的奖金礼物啥的也不少。
而且按史大爷的作风,蒋来赚的钱,已经比其他公司同职业同岗位的人多多了。
只是就算再多,也没理由多到现在这地步。
虽然蒋来很聪明,很多事做的都滴水不漏,但史大爷还是很快就查出了不对劲。
蒋来有个没工作的女朋友,从去年到今年,这女朋友名下多了两套房产,买房子的钱是哪儿来的,没人知道。
光这两套房产,按蒋来现在的收入,他原本至少得再奋斗十五年,才有可能买得起。
而且这十五年里,这房子还不能涨价。
蒋来很谨慎,他一直住在公司给他提供的免费集体宿舍,只在周末休息时,会去他女朋友‘租’的房子里和他女朋友小聚。
是的,蒋来对外一直说,他女朋友住的房子,是自己花钱给她租的。
查清楚蒋来的一些问题后,史大爷原本打算直接走法律程序,让法律来制裁蒋来,但他还没出手,就接到一个自称税务局的人打来的电话。
那个电话的内容很隐晦,不过史大爷也听懂了,于是他立刻按照电话里的暗示,派专人查了几个项目的账。
果然,那几个项目在税方面都有问题。
这些问题就像埋在健民集团的地雷,没人碰的话,在就在,不会影响到任何人,甚至没人知道。
但如果一旦被有心人盯上,只要找对引信轻轻一拔,整个健民集团都有可能被炸毁。
这些有问题的账目,超过一半都是蒋来直接经手的。
史大爷已经知道,蒋来跟王庆魁是有联系的, 只是不知道联系的有多深,这些账目上的问题,蒋来肯定知道,王庆魁是不是知道,史大爷不能确定,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