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要上台了,因为这份饯别礼,有你们一份,所以我就不和大家正式合词了。大家等会儿要是觉着自个儿要出错了,就把手上的东西放下,我这歌不配曲子也行。”
我朝乐团的人笑了笑,然后找两个人先把固定喇叭搬了上去。我这回吸取经验,做了个支架杆。
“等下我先上去说两句,看我手势上台。”和后头乐团的人确认完,我等着杨限的信号。见他朝我挥了挥手,我便先上去说了没合过词的情况,免得乐团真有人因错了音挨罚。
说完我朝乐团挥了挥手,调整好喇叭的位置,音乐声起——
“我是这路上没名字的人,
我不是焦点,没有人评论,
要拼尽所有,换得普通的人生。
曲折辗转,不过谋生。
我是离开小镇上的人,
是哭笑着吃过饭的人,
是赶路的人,是养家的人,
是城镇背景的无声。
我不过想亲手触摸,弯过腰的每一刻,
留下的,湿透的脚印,是不是值得?
这哽咽,若你也相同,就是同路的朋友,
致所有,顶天立地却平凡普通的。
无名的人啊,我敬你一杯酒,
敬你的沉默和每一声怒吼,
敬你弯着腰上山往高处走,
头顶苍穹,努力地生活。
你来自于南方的村落,来自粗糙的双手,
你站在楼宇的缝隙,可你没有退缩。
你来自于北方的春天,来自一步一回首,
背后有告别的路口,温暖每个日落。
等家乡入冬的时候,马车到站以后,
小时候的风再吹过,回忆起单纯的快乐,
在熟悉的街头,有人会用所有的温柔,
喊出你的名字。
离家的人啊,我敬你一杯酒,
敬你的沉默和每一声怒吼,
敬你弯着腰上山往高处走,
头顶苍穹,努力地生活。
无名的人啊——无名的人啊——
无名的人啊,车来啦,
太多牵挂就,别回头啊。”
我不知道有没有人放下手上的乐器,唱完并不算最后一句的最后一句,想了想还是说出了口:“其实这些话我原来不想说的,但是觉得好像又应该要说。”
说着,我报出一个又一个的名字,有乐团的,有会馆的,有翰林院的。
“这些名字,我都记得。那些心里弯弯绕绕的人,你们别多想了,不是什么党羽,没有什么暗示。我喊过名字的人啊,余皇的也好,龙骧的也罢,我想告诉你们,不要觉得这一生都会是无名的人,我记得你们,并且会继续记得你们。感谢你们走了这一遭,感谢你们为两国的友谊所做的一切!”
说着,宫仆替我端上酒杯,也替乐团的每个人端上了一杯。
“多谢各位使臣,为两国的友谊,干杯!”首座上的人一声落下,我端着酒杯面朝龙骧,如歌所言,满敬一杯酒。
回到王府后,我迅速打包好要给沈观南的东西,换了身黑色卫衣去了会馆。怀镜带着我左拐右躲,很快找到了沈观南的卧院。
他的屋子没有点灯,怀镜刚掏出火折子,突然有个人朝他打了过来。他带着我转了两个圈,把我往里屋一推,等我站稳身子就听到耳边呼呼的风声,还有拳脚相撞的声音。
“沈观南!我是莫怜星!”我掀下衣帽,低声叫了下,又朝那边挥了挥手,但打在一起的两人理都没理我,继续打着。
我借着月光走到床边,拿起枕头朝打架的那边扔去,扔了两个后,我又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