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笑着看戏的那个,过来!到你了。”我看着铜香又哭又笑的,跟个花脸似的。
“小姐。”铜香低着头,装着可怜叫了一声。
我叹了口气问:“知道错了没?”
“知道了。”铜香点了点头说。
“错哪儿了?”
“错在我不该听风就是雨,没有真凭实据就胡乱猜测。”
“还有呢?”
“我还错在不该怀疑小姐,不该觉得小姐会把我们送去龙骧。”
“还有呢?”
“我还错在不该……不该……”
“说不出来了吧。”
“小姐,对不起,我真的知道错了。”
“切,你这个道歉啊,一点含金量没有。”我摇摇头鄙视道。
“张九金,把你的耳朵给我塞起来。”我说着回头看了眼怀镜,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了闭嘴。
“小姐再教你们一招,如何有效给人道歉。像我这种如果不生气的,铜香那样的说法说是没有问题。但是我要是一直问还有呢还有呢,哪怕你真有本事说出来,但最多三条!切记,超过三条绝对不能再说了!你再说只会把人消下去的气给提上来,因为你说一句她就会回忆一遍对不对?越回忆就越会把自己带回当时吵架的场景对不对?这样消下去气,不就又起来了吗对不对?”
铜香点着她的小脑袋表示对对对。
“所以最多说三条,之后不管问什么,你只要回答全错了就行了。全错了,都错了,是我的错了,翻来覆去讲这几句就可以了,但是一定切记!不要讲‘一开始就错了’这句话!这种话一出口,那后面绝对是翻旧账的烂场子,所以这句话一定记住了,绝对绝对不能说!”
“那要是碰到气没消的呢?”铜香问道。
“那就直接我错了,全错了,都错了,全是我的错。气头上你越分析对面越气,千万不要试图和一个正在气头上的人讲道理,不然不仅道理讲不通,你还容易气到自个儿,明白了吗?”
“小姐说的果然好有道理。”
“那是,你俩呀,把我说的自己带入感受一下就知道了,这可都是字字箴言,字字都是血的教训啊!”
“小姐,那你是从……”
“哦,我从别人那儿听来的,转述给你们而已。”
我刚说完,就看到她俩一起偷偷瞟了眼怀镜。
“那小姐你都知道这些方法,别人和你道歉岂不是没什么用了?”
“当然啊,道歉本来就没有用啊。道歉有用的话,要衙门干嘛?”说到后半句时,我忍不住操起了台湾口音。
“那小姐你的气是怎么消的?”
“我啊?我倒霉呗,天生脾气好,忘性大,一个转身气就没了呗。
“小姐,你脾气哪里好了。”
“我脾气不好?我脾气不好,早把你嘴撕了。”我说完抽了一下铜香的胳膊。
这事就这么过去了,我指导了一下两人的台球技术,又看了看营业的情况,到底是有麻将这款国粹级游戏在前,台球厅的生意不像像棋牌室那样火爆到天天排队,但总体来说也是不差的,图个新鲜劲儿嘛。
我又交代了下习武之人和非习武之人的游戏区别,四人组里头前两个搭档的多,后两个搭档的多,所以台球厅就归铜香、铁杏负责,当然总账和数据整合还是金丝的活。
“你看,一下子就处理完三件事,只剩沈观南和合同了。”我吃着午饭和一边的怀镜说,“下午我把合同拟了,今天就不熬夜了。明早先去签合同,再去找沈观南,顺便在他那里蹭个午饭。”
“金丝,拜帖下了吗?”
“回小姐,已经送过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