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但解元金景的文章内容,与学生所作一模一样!”
“学生寒窗苦读,功名却被他人取而代之,学生实在不服,本想去问个究竟,但半途听同窗们议论,金景便是礼部尚书的儿子……”
“此事……显然是他们收买学生不成,便勾结了其他官员,强行将学生的解元之名给了金景!但学生一介寒门子弟,实在不敢得罪堂堂二品大员!学生只能忍气吞声……回了家。”
“可学生……又实在咽不下这口气……以至于无心读书……错过了春闱,后悔不已,便浑浑噩噩到了今日……”
水凝韵听完心情更差了。
杨秉放弃讨要说法,的确是无奈之举,识时务者为俊杰,小胳膊拧不过大腿,他去要说法,这世上大约不过多一条死鬼而已。
但他因畏惧权贵而忍气吞声,自己却一蹶不振,错过春闱,也的确有些窝囊。
他若不错过,以他的才学,或许真能金榜题名,有与礼部尚书金润同殿为臣的那一日。
那样的话,这件事再被揭露,水凝韵想要从背后操作,要容易得多。
可他一时的脑子不清,要暗中办事就难了,想要对付吏部和礼部,这件事就得往大了闹,闹到礼部尚书金润和吏部尚书赵远宸,即便联手都无法收拾才行。
水凝韵手指轻敲桌面,打定了主意,沉声道:
“杨秉,你若是无论如何都想要回解元之名,将真相公之于众,我倒有个法子。只是这法子或许会赌上你和你其他中举同窗几年的仕途,你敢还是不敢。”
杨秉猛然抬头看向她,眸中明明暗暗。
今年他已经错过了,明年就算去考,家里也无银钱支撑,何况未必能考中。
退一万步讲,就算能考中,哪位进士不得在翰林院熬上几年?在哪里耽误都是耽误。
杨秉攥紧了枯瘦的拳头,用力点点头。
“敢,请郡主给学生指路。”
水凝韵勾起了唇角。
还算有胆色。
“过些时日八月秋闱,你找上那些与你一起中举的同窗,将明启贡院的大门,堵起来。将你方才与我所说的内容,写成故事,再抄写个成百上千份,趁贡院门口学子最多时,散出去。”
杨秉傻眼了,脸色当即青中带绿。
这不是拿未来几年的仕途打赌,这是拿他们所有人的身家性命打赌。
“郡主!学生之所以隐忍至今,就是不想招来杀身之祸!若是按郡主说的办,岂不是成为了他们的靶子?!还有学生的家人、学生同窗的家人,若是遭到那些人的绑架、刺杀,可如何是好?!学生不敢答应……”
优柔寡断,前怕狼后怕虎,畏首畏尾,不该明白时候明白,不该糊涂时候糊涂,非要把话都讲明?
水凝韵敲桌面的手停下了,面色带着明显不悦。
“你所说的这些性命,都无需你担心,我既然给你指了路,自然会保证所有人的安全。就算此事真的闹大,我也有能力将你们全保下来。若最后出了事,也有我替你们承担。如此,你还是不敢吗?”
话说到这个份上,杨秉终于明白面前这尊大佛,并不是打算出了主意就当甩手掌柜。
有郡主的保证,那还怕什么?
杨秉当即应了下来。
水凝韵又取了几颗消火丸,放在了桌上。
“好了,这些药丸,你每日早晚各两颗,饭后服用。净房在哪,给我指一下。”
杨秉抬手指了一个方向,水凝韵迈步出了门。
等到马车驶离荒村,跑去方便的杨德,在净房附近的地面上,发现了一堆约二十多两的碎银。
捧着去厨房找娘亲,却发现娘亲也看着灶台上的华贵食盒,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