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名送给水凝韵的礼,她就得出来道谢,端木阳这只老狐狸,打得一手好算盘。
只不过他今日来,注定要空手而回。
“阁老厚情盛意,下官不胜感激。来人,请二小姐过来。”
她在家,那就成功了一多半了。
端木阳的心里稍稍安定了些。
不多时,戴着帷帽的水凝韵到达堂屋。
“父亲安好。”
水波抬手引荐道:
“韵儿,这位是端木阁老,亲自给你送来了册封贺礼。”
水凝韵面向端木阳福身一礼。
“见过端木阁老,侑安之事竟劳动阁老费神,侑安铭感五内。”
端木阳欠了欠身。
“郡主言重了,老朽今日备礼前来,实在是有事相求哇……”
这老东西,被耍了三天,看来是真的急了。
端木阳边拖着长音,边冲水凝韵拱手,水波见状,马上走过去扶正了他。
“阁老,小女何德何能,您的礼她如何能受得。有什么事,阁老吩咐就是。”
端木阳眼帘低垂,圆鼓鼓的金鱼眼居然也能看出浓重的哀伤。
“唉——不瞒郡主与水大人,老朽有一远方表亲,近日……身染重病,老朽遍寻名医,皆说,他已经没多少时日了。老朽听闻郡主医术出神入化,所以……特来厚颜请郡主出手。”
这哀伤和难以启齿倒是真的,毕竟央王完了端木家也完了。
水家父女飞快的交换了一下眼神,水波坐回了主位上,沉着脸问道:
“阁老,小女略通医术,救死扶伤也是应当。但敢问阁老,您那位远亲,究竟得了什么病?”
端木阳浑浊的眼珠转了一圈。
不能说是花柳病,否则水波为了女儿的名声,一定不会让郡主前去。
“这个……太医和那些郎中,都说是绝症,具体究竟是什么病,老朽也不知情。”
水波心中暗骂老狐狸。
“既然是绝症,连太医都束手无策,小女医术浅陋,阁老怕是太高看她了。”
水凝韵也福身道:
“正是,端木阁老,侑安的医术在太医面前,只是班门弄斧,还是请阁老另觅高人吧。”
端木阳急了,她揭了皇榜治了宋志学,她就一定能治花柳病。
如今这父女都无相助之意,那央王怎么办,端木家怎么办?!
就算是骗,也要把她骗过去!
端木阳颤颤巍巍站起身,对着水凝韵深躬一礼。
“不,郡主过谦了。老朽听闻,郡主连康国公府的小公爷都能医好,定然医术高超。老朽也不求一定治好,只要郡主肯去帮他看一看……”
水波拍案而起打断了端木阳。
“阁老还是莫提康国公府的事了!现在外面流言蜚语不断!小女揭皇榜只是为了救人性命!不料一些好事之徒,却将此事添油加醋!传得沸沸扬扬!小女如今名节受损,下官也算得到了教训,断不敢再让她去给男子医治!”
端木阳在来之前,也多少听到了些风声。
民间也好,围绕在康国公周边的一些官员也好,都说花柳病的根源在子孙根上,侑安郡主与小公爷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定然是看了什么不该看的,才治好了小公爷的病。
而侑安郡主之前又负有骂名,如此一来,弃妇之名虽无人敢提,荡妇之名却又扣了过来。
看水波这样子,根本听不得花柳病,断不能让他得知真相。
“水大人多虑了,老朽的那位远房表亲……是女子。郡主去给她医治,绝不会再有风言风语传出。除此之外,若郡主肯出手,老朽愿担保,端木家绝不会对污蔑郡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