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房妾室和两个儿子的死,让魏方受了重创,当天就生了病,一病不起。
水凝韵的恨意消解些许,再加上还没有关于韩家的消息,所以她难得有时间和心情,翻阅水波给她抄回来的案卷。
案卷上所说的内容,与莫行素在信中提到的差不多。
当年莫负天的死,让先帝震怒不已,下旨让三法司一起追查,看此事中是否有人为的痕迹。
但三法司在莫负天的府上、军中、产业等处,查了足足三个多月,也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线索,最后这件事也就被顺理成章排除掉人为的可能,就此封了案卷。
也就是说,水凝韵跟水波费劲要来的,是厚厚一沓废纸。
水凝韵趴在桌上,两手抓住额头,恨不得把脑袋掰开,细细翻拣一下是不是有她没留心或者忘记的内容。
正烦躁的要抓狂,陶知夏推门进来了。
“小姐,主君身边的骏德,正在堂屋等你。”
水凝韵一皱眉。
骏德是水波的暗卫头子,白天从不露面,府中除了她,也再没人知道有这么一号人。现下还是上午,骏德大白天堂而皇之跑到她院里,能有什么事?
把案卷收妥帖,水凝韵满腹疑惑往堂屋走。
骏德此时的确等在了堂屋,但没敢坐下,老老实实站在那,和毕行秋两个人虎视眈眈对视。
单从表面对于气势上的感受,骏德就心惊肉跳。
二小姐的功夫深浅,凭他已经无法推测。
无论是乍一看还是细细打量、或是放出内力试探,二小姐都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
可是这种结论,和几月前就能与水波平分秋色的水凝韵,产生了明显的矛盾。
骏德又是习武之人,自然清楚,武功越高的人,越擅长隐藏实力。他看不出二小姐的功夫深浅,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二小姐的武功已经甩下了他几条街。
不过二小姐毕竟是主子,主子武功高低,骏德并不在意,也不会过于惊讶。
但他现在面对一个小丫鬟,从气势上就落了下风这种感觉,让他十分不甘心,所以才一直盯着毕行秋。
但毕行秋是个手榴弹一样的脾气,又直又火爆。被一个外人这么上下左右盯着,没来由一股无名火就涌了上来。
“你看什么看!”
骏德下意识一缩脖,但随即也不甘示弱的挺直了腰身和脖子。
“我就看看,怎么?犯法?!”
毕行秋毫不掩饰的翻了一个大白眼。
“你没读过书?!非礼勿视你不懂?!”
骏德鄙夷的撇了撇嘴。
“非礼勿视是你这么用的?不合礼教的东西不能看,所以你自己给自己的定义就是你长得不合礼教?啧,狠起来连自己都骂,你可真是个小可爱。”
“你敢骂我?!”
“你哪只耳朵听见我骂你,不是你自己骂自己?”
感觉是说不大过了,毕行秋开始撸胳膊挽袖子。
“你他妈……走!咱俩出去练练!”
骏德抱着手臂稳稳站在那,一动不动。
“凭什么?你说练我就得陪你练?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还是跟着主君的人,你小子怎么这么混?!”
“还是跟着二小姐的人,你这丫头怎么这么蠢?!”
“你——”
毕行秋气得牙痒痒,但是灵机一动,转而十分嫌弃的看向他。
“哦~我知道了,你是怕你打不过我,下不来台吧~没关系,姑奶奶让你一只手。”
骏德脸上微微泛红,但作为男人的尊严不允许他后退。
“呦呦呦看把你给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