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水府之后的几日,水凝韵又一直在修习身法,现在肉眼几乎捕捉不到她的人,只能看到她留下的道道残影。
毕行秋和陶知夏坐在一边分享一盘点心,满眼敬佩的看着,眼珠子转得飞快也跟不大上。
突破之后,水凝韵的实力已经稳稳压了她们一头。
在武学上,她们已经没法再帮助和指点她了。
正感叹,水凝韵的身影忽地往一处阴影中飘去,没等她俩回过神,她已经领着一个暗卫走了过来。
“属下参见二宫主。”
暗卫被吓出一身冷汗,单膝点地被惊得不轻。
他自认已经非常谨慎,但刚一到院里就被她的内力给锁定了,根本没法动弹。
好在是自家主子,否则一定会交代在这了。
“起来说话。”
水凝韵也习惯了,十分自然一抬手。
现在帮她盯梢做事的都是四季宫的人,总是规规矩矩的把她当主子看。
“是。”
毕行秋一打量,黑衣袖口上绣的是一枝暗黄色桂花,是她行秋堂的人。
二话不说先掀了人面巾,塞了块绿豆糕进人嘴里,给那暗卫噎得直翻白眼。
又一盏茶搁在了暗卫手中,毕行秋轻抬手指示意他喝。
“你小子有口福,二宫主亲手做的绿豆糕,可好吃了。歇口气儿,别火急火燎的。”
毕行秋不着调,管人也宽松,这让严于律下的陶知夏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暗卫来肯定是有消息,毕行秋让人又是吃又是喝的,耽误了重要的事怎么办?
低头又一看自己手中的碟子和茶盏,似乎也没什么说教的立场。
干脆继续吃着,当没看见。
于是那暗卫战战兢兢扯下面巾,吸溜了一口冰茶。
透心凉!
吨吨吨几口干完,嘿嘿一笑。
水凝韵看完忍不住浅笑着摇头,真是什么人带什么兵。
“你带的那几个是盯着水凝淑的吧。”
二宫主突然说话了,暗卫又是一惊,转头又有些感动。
这么多年过去了,宫主都记不得他们,没想到才上任不几日的二宫主,居然记住了他,还纵容堂主给他点心吃、给他冰茶喝。
堂主说的真没错,二宫主的确像莫娘娘。
“是。二宫主慧眼如炬。属下今日前来,就是为了禀报二宫主,水凝淑手下的两个丫头,多次变装出入西郊阑珊巷,与几名陌生男子相见,似乎还有银钱来往。至于水凝淑本人,看似深居简出,实则也在昨日变装出去了三次,去的地方是北郊的一处民居和两家药铺。”
阑珊巷,名字看似好听,实际上是个三教九流集中的贫民窟。
最初叫破衣烂衫的烂衫巷,衙门嫌面子上过不去,给改了。
里面最多是等着卖身的穷苦人,一条人命最多也就三、五百钱,签了卖身契,就成了奴籍,被主家打死也没处喊冤。
简言之,阑珊巷中有明启附近最低廉、最容易收买的劳动力。
水凝淑的人去那,还有银钱往来,一定有事要用人。
结合上水凝淑自己去的地方,水凝韵心里大致有了个数。
“知道了,你辛苦。”
水凝韵摸了一叠金叶子出来,毕行秋顺手接了拍在暗卫手中。
“拿好喽!二宫主赏的!你小子是真的有福气,回去别忘了跟其他弟兄分分,别看这东西轻薄,这可就是十两银子啊!好好替二宫主办差,你小子再来几次老婆本都有了!”
陶知夏不禁对毕行秋有些改观。
暗卫一直被养在四季宫,对金钱的观念不是很明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