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并没有存放着什么密信,但放着几张纸,纸上面有几个小纸包。
挨个打开,纸包中都是白色的晶粒,从每一个里面倒出一点收好,水凝韵又小心扯出了那几张纸。
“快些,来人了!”
颜百川感觉到有几个人在接近书房,但并非梁王。
应该是梁王无法脱身却又担心被人声东击西,派了些听雪楼的探子和心腹过来查看。
水凝韵粗略翻了翻,快速合上抽屉掰回机关,一切恢复原状。
二人自后窗翻走,避人耳目、若无其事的回到了花园中。
“都是什么?”颜百川低声问。
“与你三皇兄辞行,回去再说。”水凝韵紧绷的神经还没放松,始终警惕着周围。
“好。”
口中答应着,颜百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按着她的脑袋,强迫她在自己脸颊上留下了一个唇印。
紧接着拦腰把她抱起,还顺便把她的头发弄乱了些。
再看水凝韵,眼神能凝出冰来,气得浑身发抖,好不容易克制住了抽他的欲望。
“颜百川,要不是在梁王府里……”
“可惜咱们还在梁王府里。”
不知不觉,现下已近戌时。
夕阳西沉,仿佛打翻了染缸,天边晕着最后几抹赤色和紫色的晚霞,在水凝韵原本静水一般的面皮上,染出了夺人心魄的红。
许是喝了酒吧,又许是景色太美人太美,颜百川的心跳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急促。
再有几步就要出花园,出了花园就会遇到人,遇到了人,如梦一般的这一切都会破碎。
原本高昂的头稍微低了低,棱角分明的下巴似刀刻就,垂下眸子想看却又没有看她。
他抿了抿唇,红润如秋叶一般轻轻抖了抖。
喉头微颤,声音轻轻的,轻而又低沉。
“你知道……我为什么想要那个位置吗?”
他一向是高傲的,无论什么时候,高傲到水凝韵觉得他似乎做什么都做的心安理得。
无论是最初杀了易然,或是明启府衙杀死魏恭,亦或是因为他,杨楚楚险些丧命。
他解释,是因为有些小事影响到了他的大事。
在她的心中,他骨子里高傲到不屑于去理这些人的死亡。
闯入她的生活、打乱她的计划,让她为他的目的买单。
利用也好、轻薄她也好,他浑身上下充斥着上位者的自信和傲然,包括那一把金豆子,都散发着高不可攀的味道。
所以,他的故事,她本能的不想知道。
“知事少时烦恼少,识人多处是非多。”
她淡淡的如此说,婉拒过后,却明显感觉他把她抱得更紧了些。
“可是我想告诉你。”
“但我……”
她想生硬拒绝,却刚好看到了他低下了头,那双深邃像潭水一样的眸子深处,泛着哀伤的清波。
她忽地心软了。
别过头去不再看他。
“你若实在想说,就说吧。”
把她的抗拒看在眼中,颜百川幡然醒悟。
是啊,太急了些。
“我又不那么想说了。”
抱着她的手又紧了紧,那颗头颅也像平日一样,高高昂起,似乎高不可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