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惊无险，任务继续。
梁王寿辰，他的党羽一定会来贺寿。
私下的交谈，或许会有什么有用的信息。
水凝韵放开了五感，偷眼扫过目所能及的人，希望得知最后两幅画像上的人是谁。
不放开还好，一放开，水凝韵却突然皱起了眉。
除了酒菜、脂粉、香料味道之外，她闻到一股特殊的味道。
偷眼环视一圈，并无妇人或是奶妈出现，耳中也并未听到婴儿的声音。
可她鼻腔里隐约出现的婴孩身上特有的奶香味，是从何而来？
颜百川外袍上熏衣香的味道此刻闻着刺鼻，水凝韵尝试着把头抬起了些。
熏衣香的味道的确淡了些，奶香味也没了。
……难道是这衣服上的？
水凝韵活动了一下身子，慢慢又把头低了下去。
奶香味又出现了。
衣服是颜百川的，所以这股味道是颜百川的体味？
水凝韵不自觉想起了白卅说过的话。
她身上自幼就带着一股奶香味，她觉得幼稚，所以习惯用香水遮盖。
水凝韵觉得有些怪，说不出的奇怪。
“殿下，我……奴家想去看看戏。”
颜百川刚好也灌够了酒，闻言，装作不好意思的冲梁王笑了笑。
“三皇兄，弟弟不胜酒力，再说，皇兄应该也听到了……”
梁王心中冷笑不已。
这男人，若是对女人千依百顺，还能成什么气候？
想是这样想，表面上看起来还是十分大度，笑着挥了挥手。
“去吧，若是需要，便找人带你去偏殿。”
颜百川含笑颔首，牵着水凝韵的小手离席。
往希景班所在的花园走，水凝韵冷不丁低声说了一句话。
“七殿下，你身上有股婴孩的气味。”
语气平淡，但没给他任何否认的选项。
颜百川心里咯噔一下。
忘了这一茬了……
但她已经闻到了，想否认却也不行。
毕竟他七皇子后院一个人都没有，更别提找个孩子来充数。
只能认。
认了应该也没事，毕竟这世上巧合无处不在。
“是，听宫里的老嬷嬷说，这一点随了我母妃。”
颜百川说得坦然，但水凝韵却始终觉得哪里不对。
“我那位死去的友人身上也有这种体味，但我却没遇到过，还以为这种事相当少见。”
颜百川看似平静，但背后已经是大汗淋漓。
她摆明了还在怀疑。
干笑两声，一计不成再来一计。
“你喜欢这种味道？”
一抬眸，颜百川正促狭的笑着，水凝韵的思路立刻被打乱了。
说喜欢，他可能会趁机占便宜。
说不喜欢，又好像她在背后嫌弃白卅一样。
半晌，她眉头微蹙，把外袍脱下扔回颜百川身上，望着远方冷淡道：
“不讨厌。”
预料之中的答案。
“那……比较而言，是我的体味好闻，还是熏衣香好闻？”
同理，刁钻的问题。
颜百川自从她初次去南浦王府之后，就再没用过南朝遗梦，如今的熏衣香也不知道是谁调的，味道极度刺鼻。
所以，答体味好闻会被占便宜，答熏衣香好闻是违心。
答都不讨厌会被占便宜，答都讨厌就是与方才的“不讨厌”自相矛盾。
那她宁愿违心。
“……熏衣香好闻。”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