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再说下去,还不一定会扯出什么。
到底是白卅的弟弟。
水凝韵心中无奈,略一思索,还是决定先把白菀青拽出泥潭。
“白公子,场中赛况正纠结,空坐着也无趣,不如去走近了瞧个乐子,你我一人拿出一样东西,当做彩头,看哪一方能胜,可好?”
白菀青心知这是水凝韵伸出的援手,立刻连连点头。
“好,正合我意。”
韩氏和水凝淑的脸色更难看了。
白菀青是一丁点面子都没给她们留。
说着有孝在身,她们问问题都不行,但水凝韵带着他去找乐子,他却满口答应。
母女二人面无表情,任由她们离开了座位。
“淑儿,不管你怎么想,母亲这一关他是过不去的。”
“……她有什么好?这些人都眼瞎了不成?怎么就偏对她另眼相待。”
韩氏看了看面目狰狞的水凝淑,又看了看那两人的背影,青着脸没再说话。
走远些,水凝韵与白菀青不约而同长舒一口气。
“看来小姐也不喜欢与家人共处?”重新独处,白菀青的眼里闪烁着欣喜。
“她们算不得我的家人。”水凝韵的语气淡淡的。
他们在往场中方向走,越走水凝韵越觉得不对。
白菀青太乍眼了,四面八方都有灼热目光刺来,还有些蠢蠢欲动的脚步声。
唉……不愧是白卅的弟弟……
“白公子,看来咱们没法继续说话了。”
水凝韵的手指旋了一圈,白菀青愕然抬头扫视,才发现他马上要被包围了。
“那、那菀青明日去找小姐时候再说,先告辞了。”
白菀青面色发白,行礼之后仓皇离去。
也不知是谁家的丫鬟,居然冲他跑了起来,吓得白菀青卯足力气狂奔。
“哦、对了!韵小姐!接着!”
白菀青手忙脚乱丢了什么出来,水凝韵回身抬手,把一枚符牌抓在手中。
是她的。
符牌是大禹子民的身份凭证,她的原本放在魏家。
之前她曾派人去取,却被魏家告知所有她的东西都已经丢了出去。
之后她就知道了梁王的事,符牌就被抛在了脑后。
没想到,却被他给找到了。
符牌上有她的姓名、籍贯和生辰八字,白菀青知道她的年岁也就不足为奇了。
原是误会,她不过在堂上提了一嘴,他却记下了去寻来。
有粗有细的性格,倒是真像白卅。
抿唇一笑,刚把符牌收入怀中,却发现她已经被一群小姐和丫鬟围住了。
“敢问姑娘,方才那位公子是谁家的公子?”
“你与那位公子是什么关系?”
听来听去无非就这两个问题,陶知夏和小喜鹊把水凝韵护在中间,几乎被挤成肉饼。
“诸位小姐稍安勿躁!”
水凝韵抬起双手提高声音。
“那位公子出身于商贾人家。”
陶知夏与小喜鹊身上的压力骤减,围上来的人走了一多半。
“他是家中庶子。”
脚步声又起,仅剩五人。
“他并非明启人士。”
人走光了。
主仆三人在原地缓了好一会儿。
这些千金小姐遇见俊俏公子,战斗力比听见超市打折的大妈还高。
水凝韵抬头望天。
这算她还白菀青一次人情,祈祷一下,希望不会再有下一次。
“谁来……救救我……”
水凝韵微微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