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她伤了水凝瑞的时候就觉察出来她似乎和过去不大一样了,只是对老太太的态度并没太大的改变,怎么今天还敢和长辈明着干了?
老太太从不曾被人如此大胆的顶撞过,当下怒从心头起,声音也提了好几度。
“你、你长本事了是不是?!谁让你起来的?!怎么跟长辈说话呢!!!”
水凝韵带着寒意的眸子丝毫不让,径直对上了老太太目光。
“祖母,不是谁声音大谁就有理。若是祖母硬要说孙女做了丑事,就拿出证据来。谁能证明孙女与友人相见的过程中有过不规矩的行为?谁又能证明孙女昨夜不在府中?”
“还用证据?!别人都这么说你还有脸要什么……”
老太太做事说话从来不需要证据,只需要她想。
谁敢不从,她年轻时就敢把人骂的七窍生烟,到了老更是仗着辈分有恃无恐。
可她话还没说完,水凝韵突然声音极大、斩钉截铁的打断了她。
“就算全天下人都这么说!没有证据也是污蔑。若是改天府中都传祖母是千年老泼妇,祖母也会一口认下吗?”
“你——!你!你好大的胆子!先是有个偷钱的下贱娘!再有个偷汉的下贱女儿!你们娘俩真是一个赛一个的不是东西!”
老太太的脸上青一阵紫一阵,万万没想到过去无论怎么说教都乖巧听话的孙女,今日却生了反骨。
一气之下也顺势而为,连带水凝韵的母亲也一并骂了进去。
水凝韵轻咬牙关,眼中闪过一丝厉色。
陈二娘的确不算什么好东西,她也从未把她当成娘看过,可被人骂娘的伤人指数要远高于直接针对自己。
更何况水凝韵真正的母亲是个老实本分的女人,因嘴笨而不讨喜,处处被人使绊子针对。
这口恶气一直堵在心中,今日刚好一并发作。
“孙女的胆子与常人无异,孙女只是不想再当那颗任人欺凌的软柿子了。就事论事,对事而不对人,还请祖母慎言,不要因为一己私心失了分寸,一竿子打翻一船人,牵扯到旁人的身上!关于孙女的谣言,既然没人能拿出证据,祖母是不是接下来还要死咬不放,让孙女自证清白?”
水凝韵的话语里大有威胁和嘲讽之意,老太太的脸变成了猪肝,指着她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你、你——!”
韩氏过去又是拍背又是喂水又是小声劝慰,忙过之后看向水凝韵犹豫着沉声道:
“母亲知道这样做是有些不合情理,但是为了你自己和水家的清白,你能自己证明一下自是再好不过。”
水凝韵垂眸带着一丝讽刺轻笑了一声。
“原来母亲也知道不合情理。”
在老太太再度开炮之前,水凝韵快速接上了话头。
“好,即便不合情理,我也可以再容忍一次,我可以自证,但是丑话说在前头。”
两次把不合情理提出来,韩氏的心中有些不舒服,动作极小的挪了挪身子,像是屁股底下坐着搀着钉子的万能胶。
知道理亏还有脸说?
毕行秋愤愤的想着,水凝韵则黛眉一蹙,语气一句比一句更凌厉的说了下去。
“我自回府以来,就风波不断,我一直有所隐忍,不想反倒成了纵容。别有用心到居然妄图坏我的名节,我是万万不能继续容忍。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此事之后,最好别叫我查出来是谁做下的,一旦被我查知,不管是谁!我定与她不死不休!”
寒凉的目光扫过全场,水凝韵撩开袖子,雪白的前臂上静静躺着一颗如朱砂痣一般的守宫砂,赤红夺目。
“我嫁入魏家之后,魏恭嫌弃我容貌丑陋一直歇在妾室处,所以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