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女儿去了西郊练武，到今晨便顺路去访友了。”
白家老宅的事，按说白家是不敢报官的，水波不会知情。
但水凝韵也不敢把实情相告，只得撒了个谎。
水波捻着胡子沉吟了一会儿，仍旧是看不出喜怒的表情。
“韵儿，昨日是否有个男子去了你院中？”
他说的应该是白菀青。
白菀青是下人领进来的，肯定瞒不过别人的眼。
而且问题问到现在，基本已经是水凝韵准备好的内容。
“是，那位公子是女儿的友人，就是他在女儿告官当日派人帮女儿送的银簪。女儿只是在堂屋内与他闲聊了一阵，他便离去了。”
水波皱起了眉。
那根簪子的事到现在还没有着落，问过门前的小厮只是提到过，那日有一陌生男子来送东西，东西过手给了一个看起来面生又俊俏的年轻下人。
小厮都说那东西是一方小木盒，大小刚好够装下一根簪子，但那年轻下人已不知所踪。
水凝韵的簪子只是一根不算值钱的银簪，还是要交到他的手中，有人敢昧下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如此一想，拦下那根银簪的人，用意就非常明显了，那人想让他的二女儿含冤而死。
而今日一早突然在府中传得沸沸扬扬的言论，也是针对水凝韵的。
他虽然查问过，但这种事大多是捕风捉影，没人能说出这话到底最初出自哪里。
银簪的事，水凝韵没必要撒谎，今日传言的事，她也有为自己辩解的理由。
人总不会做对自己有害的事，簪子事关她的命数，而私会外男事关她的名声，她能承认有友人来，又一贯的乖巧听话，所以水波更倾向于相信她。
“韵儿，府中流传着你私会外男，与人勾搭成……，甚至为了……以至于夜不归宿的说法。此事，为父信你，可你祖母未必会信，相信此事最迟今晚就会传到她耳中，你自己可有什么对策？”
身为大理寺卿，水波在案卷上看到过不少这种词汇，也亲自审理了不少起因此导致的血案，但轮到他自己的女儿，他还是觉得格外难以启齿。
水凝韵的面色却十分坦然。
“女儿感谢父亲的信任，也不怕祖母责问。清者自清，没做过的事，就是没做过。女儿相信，谣言终会止于智者。若祖母不肯信女儿，女儿也有法子自证清白。”
自家的二女儿的确是变了，看着她泰然自若的模样，水波也略感欣慰。
“为父午后要去衙门，晚上多半是回不来了。此事若你祖母纠缠不休、蛮不讲理的话，你就把那友人是为你送簪子的人这消息说出来。这几日你得闲时再去趟账房和库房，取些银两、礼品，去给你那位友人登门致谢，也顺便邀人家来逛逛咱们家新扩的园子。”
水凝韵的心底轻轻一动，抬头看向了微笑着的父亲。
他不光信任了她，还在提醒和指点她。
抛出送银簪一事，能起到敲山震虎的作用，也就是说，水波在怀疑干预银簪一事的，可能也有内宅的人。
如果她与白菀青因为谣言就终止了往来，只会让人以为她做贼心虚，罪名就会坐实。但如果反其道而行之，久而久之，谣言自会不攻而自破。
二者合一的效果，就能让暗鬼怀疑自己是否会因白菀青再度登门而暴露，从而逼迫他再次出手。
奈何水凝韵无法告知水波她这张脸的由来，顶着白卅的脸是万万不能去白家亮相的，否则就是打草惊蛇加上自讨苦吃，至于邀白菀青到府做客，她也想再缓一缓。
但是不妨碍水凝韵心中飘荡起了一丝暖意。
水波，的确是个像样的父亲，与印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