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着秘密不肯相告。直到后来我在被人抓到黑牢中关押之后，意外遇到了之前与李家在牲畜行当有些交情的张家后人，才算得知了一些案后的消息。”
李承宇剧烈的干咳了一阵，咳得脸色红一阵白一阵，水凝韵给他喂了些水，等了许久他的气息才算再度平稳。
“咳咳……这位张家后人，与我是同病相怜。张家已在四个月之前同样遭遇灭门，他虽然侥幸逃过一劫，但还是被抓到了咳咳咳……”
“他说，在当年李家灭门之后，西北李家的三处草场就被一些陌生的牧民以极低的价格买了去，但并未放牧牛羊牲畜，而只重金养了大批大批的马匹。马匹昂贵，若这些人当真是牧民，有一两匹还算常见，但他们动辄就是数以千计的大批量，这绝对不可能！咳咳咳咳——！”
李承宇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又过了好久才算平复。
“张家觉得……咳咳……此事有疑，两年来一直断断续续暗中追查那些牧民的身份。直到几日前，张家得到了消息，说其中一人暗地里屡次出入刘家，可想是刘家人为了避杀人夺地之嫌才演了这么一出戏。而另外两人……咳咳咳……则经常在夜深人静时前往……前往明启东郊外的一处庄子……”
“那位张家后人就是跟踪那两人才被……被人抓到的……”
李承宇的眼里淌出了热泪，定定的望着水凝韵。
“水小姐……我尽力了……我这条命……我不在乎。只要能为李家复仇，即便真的丢了性命也是值得。只是如今我已是废人一个……是那位张家后人舍命拖住了凶徒，才让我有命逃脱。小姐！黑牢就在东郊外！他们一定在那！杀我全家的那帮恶贼！！！”
李承宇用尽力气抬手抓住了水凝韵的手腕，咬牙切齿目光殷切。
“小姐！我手中有李家的全部财产！两年来我从不敢用！做个牙郎浑浑噩噩度日！但我无时无刻不在盼望着大仇得报！小姐死而复生，定受了许多苦！定能明白我的心情！”
“小姐，他们手段残忍、视人命为无物！猖獗至此一定和衙门有所勾连！所以我不求去衙门讨什么公道！我只要以牙还牙！”
“李家的全部地契、银票，就在后院东墙边第二十一块砖下暗藏的地窖中。这些东西，我愿全部赠给小姐！我只要小姐帮我办到一件事！……杀了他们！把他们统统杀光！”
水凝韵轻轻抬起他的手，放回了床上，看起来仍旧平静。
“李家的东西自然属于公子，我断没有拿去的道理。再者，公子以财物换人命，岂非与刘家人走上了同一条道路？所以为了公子着想，我也不可能要公子的财物。”
李承宇心下以为她这是拒绝，复仇无望，眸中的绝望刚刚露头，却看到水凝韵唇角勾起的冷笑，耳中也听到了她寒气逼人的话语。
“但是，人，我照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