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混乱的最终结果,是水凝瑞的禁足从半个月的体验套餐,变成了三个月的季度套餐。
陈氏则是为了抵债,月银被扣到了三年之后。
那二十两银子,水凝韵本来出了口恶气之后给忘了,但水凝淑做主找韩氏说了说,又去账房拿了还给了她。
一来二去什么都没少,心情还美丽了,看来偶尔莽一下有益于身心。
只是水凝淑究竟是傻白甜还是白莲花,她还没弄清,心里始终画着魂。
水凝淑与水波和韩氏住在一间院子里,水凝韵如果贸然去,太引人注目,难免会让人有所准备。
晚上又有看得见和看不见的护卫盯梢、巡逻,以水凝韵现在连力气都控制不大好的身手来说,要潜入偷听,实在勉强。
明暗两条路都行不通,她只能提高警惕,待时而动。
是骡子是马,总有拉出来溜的时候。
到了午后,阳光正好,小喜鹊自告奋勇在菜地里翻土,水凝韵忙里偷闲拿了玉笛出来。
她偶然发现在吹奏笛子的时候,那汪小池塘的水位似乎有增长的趋势。
虽说不知道有什么用,但是多总比少强。
抵玉笛于唇畔,气若流水,如泣如诉。
玉笛比起竹笛,声音更加委婉温柔、哀怨多情。
似少女柔荑,百转千回之中,抚愈人心。
笛声一起,原本钻进了屋子里的毕行秋和陶知夏都轻手轻脚走了出来。
怔怔望着在田边迎微风亭亭玉立、身形单薄却孤傲若寒梅的女子。
一身素衣,衣袂飘飘,似独立于红尘之外,不染凡俗半点烟尘。
低眉垂眸,波澜不惊,却又满腔伤感。
无人可诉、无人堪解的点点忧愁,随着乐声,填满了院中所有人的心。
凄美如卷,让人不忍打扰、不忍触碰,甚至不敢大声呼吸。
有美人兮,见之不忘……
总算是懂了。
一曲毕,水凝韵缓缓挪开了玉笛。
已经许久没有这样的日子了,或许以后会越来越少,甚至不会再有了。
沉重的脚步声迎面而来,纷乱而焦急。
水凝韵本能用玉笛抵住了来人的胸口,阳光刺眼,看不清。
“谁?”
“姐姐!是我!”
声音耳熟,手搭凉棚抬眸细看,眼眶泛红湿润了的白菀青。
“白公子,我不是你姐姐。”
“怎么可能?!姐姐!我想你想的好苦哇!”
下一刻,水凝韵被白菀青紧紧抱进了怀里。
他在颤抖。
水凝韵皱了皱眉,本打算推开他的手不自觉停滞了一下。
“白公子,我不是白卅,我是水凝韵,请你放开。”
陶知夏总算回了神,大跨步往院门处走的同时低声叮嘱。
“行秋,快去把他拉开。”
“啊、哦!”
毕行秋后知后觉,拔腿就往水凝韵处跑。
扯了白菀青的衣领到三尺开外,水凝韵整理了一下衣衫,望着那双依旧迷乱的眼,再次强调了一遍。
“白公子,我虽有白卅的样貌,但我并非白卅,我是水凝韵。等公子能冷静下来我们再谈。”
“行秋,带他去洗把脸。”
“是,小姐。”
水凝韵把玉笛收在腰间,心情复杂的去了正房堂屋。
白菀青呆呆望着她的背影,理智一丝丝被抽空,胸腔内痛如刀割。
“走!谁你都敢上手!给我好好清醒清醒!”
拖到水井边,毕行秋不管不顾把他脑袋往水桶里按了几个来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