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呢。”
街道突然消失了，变成了一方白茫茫的云雾空间，开口的并非南辰，这让罗霄不由警惕了起来。
“你是谁？”
“我是白泽。”
一只浑身雪白的虎形生物出现在两人的面前，它的头顶长着一只造型奇特的犄角，尾部的毛发像是一朵祥云。
“能言语，通万物之情，知鬼神之事的瑞兽白泽？”
“是。”
“你有什么目的？”
“目的……我说我闲的无聊，想帮一下人类，你觉得这个答案是否满意？”
白泽的样子看上去威武霸气，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罗霄觉得它有些贱兮兮的。
“……”
“放心，我没有欺负弱者的兴趣。”
“帮？你怎么帮？”
“比如说……它们的来历。”
“来历？”
“它们是神造物，制作它们的灵感倒是的确来自于你等的幻想，镜像之名，倒也贴切。”
“那你呢？”
“我是白泽！”白泽扬起高傲的头颅，双瞳紧盯着罗霄
“你觉得我会信你的鬼话？”罗霄的目光变得冷漠，仿佛随时都会动手。
“无妨，我也不在乎你信不信，毕竟我也只是玩玩而已，你我互不信任，说不说在我，信不信在你，如此而已。”
罗霄沉默了。
“不必担心，我不是人类的敌人，当然，也不是朋友。”
“我这次来……是想告诉你一件事，”白泽的双瞳灿若星辰，“这是一场棋局，不死者，是给这场棋局划上终点的关键……”
白泽的声音越发飘渺，它的身形，亦如泡影般消散。
“闲来无事之时，我兴许会提醒你一些小事情……”
白茫茫的云雾空间散去，两人回到了熙熙攘攘的街道上，罗霄紧紧皱着眉头。
“它最后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知。”
“……也是，除了白泽，谁知道呢？”罗霄有些猜测，但他不知道是否应该相信自己的猜测，又或者说他是否应该相信白泽。
……
宋尘歌在无穷无尽的未知空间中漫步，无论如何走，无论画面如何变换，都到不了尽头，这让他莫名的有了一丝烦躁，这种感觉他已经很长一段时间不曾拥有了。
“你就那么不愿醒来？究竟有多残酷的现实让你不愿面对？梦终究只是梦不是吗？就算在神明的权柄之下化作现实，那也绝不会是应当存在的现实！你有没有想过，梦所化的现实中让你魂牵梦绕的那些人，就真的是真正的他们吗？无论如何相似，你所幻想的他们，绝不会是他们真正的样子！还不明白吗！”
“梦终须醒！梦终会醒！唯有现实无法更改！你的懦弱！你的逃避！在现实面前真是可笑可悲到了极点！”
正此时，原本空无一物的空间内，出现了一群又一群身穿漆黑盔甲的骑士，他们身下的战马嘶吼着，向着宋尘歌冲了过来，骑士们手中的长枪直指宋尘歌。
长刀出鞘，将一个又一个漆黑骑士拦腰斩断，但漆黑骑士的数量还在不断增加，向着宋尘歌前赴后继而来，不论前面的死去多少，他们都不会有所停留。
“生气了吗？可生气的是你……还是它呢？”
宋尘歌额头上那墨绿色的莲花印记亮起耀眼的光芒，恢复着身上那些漆黑骑士造成的伤口，手中长刀不停挥舞，身躯被撕出一道又一道伤痕，又在神权的作用下不断恢复。
“真是……麻烦……”
宋尘歌揉了揉额头，他有些累了，一环扣一环的虚实梦境，数之不尽的漆黑骑士，实在是让人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