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的眼神有些疑惑，只是摇了摇头。
“诅咒，是获得神权的代价，但在某些情况下，诅咒反而是最小的代价。”
“神权的力量过于强大，随着神权的使用次数增加，会对身体造成不同程度的损害，这种损害并没有固定规律，身体器官、记忆乃至情感都有受到损害的可能，而被施加诅咒的人反而不会受到损害的威胁。”
罗霄摘下右手上的手套，将袖口也向上掀起一点，露出一只手臂，那只手臂苍白如纸，其上漆黑的血管十分显眼，不似活人。
宋尘歌有些诧异，伸手摸了摸那只苍白的手臂，冰冷的触感让他微微一愣，然后开口嘀咕了一声：
“你原来是死人吗？”
“……”
罗霄沉默不语，嘴角微微抽搐，强忍着将宋尘歌打死的冲动，突然，他笑了，只是看起来有那么一点……奸诈。
“答应你的事我已经办到了，但你要加入卫天众的话，还需要做一件事！”
“什么事？”
“你都不怀疑一下的吗？”
“怀疑什么？”
宋尘歌翻动手中的书籍，停下翻页的动作时，幽幽说了一句。
“……好吧，你赢了。”
罗霄耸了耸肩，已经无话可说，面前这家伙实在有些难以沟通，有时候谨慎的过分，有时候又毫无防备，或者说，因为死不了所以肆无忌惮？
“不是考验，而是救人，本来我打算亲自去的，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我的直觉告诉我，你是最合适的人选。”
“是吗？”
罗霄没有回答，只是看着那双不符年龄的平静眼眸，似是终于察觉到了什么，他嘴唇微张，欲言又止，片刻后才默默闭上，选择暂且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