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不光是逍遥门的弟子,连宁朔也有些许怔然。
他倒是没想到,天垠宗还有跟他一样晋升金丹八层的弟子。他将视线有意无意地投向尚月,就见她敛起了笑意,神情冷漠。
尚月的语气犹如寒霜:“你逍遥门弟子处心积虑想讨得俞藤阁的灵气。虽说没有讨到,但我尚月向来睚眦必报,你们逍遥门出言不逊在先,这笔账我一定会向你们讨回来。”
那个带头装病的逍遥门弟子赵富听了,双腿发软,直打哆嗦,他用求助的神情看向曲九璋,“曲……曲师兄,这下该怎么办?”
曲九璋面露菜色,他干脆把气撒到了赵富身上,对着赵富拳打脚踢:“都是你干的好事!”
赵富的脸已经被打得红肿,咬紧牙关不敢叫苦。他的那些师兄师弟师姐师妹们,离他远远的,都怕被曲九璋迁怒惹火上身。
拂丘身为天垠宗的长老,对曲九璋这一行为嗤之以鼻,他实在看不下去,唤出了他平时授课时用的古木藤,嘴里念叨着咒术。
只见那古木藤化作一条泛着金光的长绳,捆住了曲九璋的双手。
曲九璋拼命挣扎,古木藤就捆得越紧。
拂丘呵斥道:“都是同门师兄弟,你怎的对你师弟拳脚相向。此事本就是你们逍遥门有错在先,今日我就替你师父甘项真人好生管教你!”
“放开我,你这个老匹夫!你们天垠宗就是这样待客的么?传出去也不怕仙门笑话!”曲九璋躺在地上不停地叫喊着。
尚月冷笑一声,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曲九璋,想到这人恶心的眼神,心中的恶感又多了几分。
她的脸上挂着笑,说的话却犹如针尖一般刺着逍遥门众人的心:“传出去岂不是更好?这样仙门中人都会知晓,逍遥门弟子尽是些无赖之辈。”
曲九璋面容狰狞,厉声道:“我逍遥门的师弟们可都看见了,是你们天垠宗待客不周,还用古木藤将我的手捆住!”
尚月抬了抬眉:“是么?”
她转眼看向宁朔:“敢问这位九秦派的宁少侠,你可瞧见了?”
宁朔闻声,不由得挑眉。这尚月行事机敏,倒是把他也扯了进来。宁朔垂着眉眼看着少女,嘴角微微勾起:“逍遥门众弟子觊觎俞藤阁灵气,为了进阁不择手段。”
说罢,宁朔顿了顿,又看向蜷缩在地上面露痛苦之色的曲九璋,“门下弟子曲九璋,对天垠宗和九秦派弟子出言不逊。以上种种,我方才都看在眼里。”
尚月满意地笑着,她蹲下身用手托着下巴:“你觉得,被笑话的会是谁呢?”
说罢,她又用手捏了个诀,在曲九璋身上下了不语咒。这咒术能让曲九璋三日说不了话,她可不想再听这人的污言秽语。
尚月拍了拍披风上的雪,而后站起身,对宁朔说道:“你,可否与我比试一场?”
宁朔心中一动,他倒是想试试尚月的实力,但这地方人多眼杂,他只能拒绝:“师门规矩,大会前不得与别派弟子比试。你若是想与我一较高下,夺魁赛场上见。”
这就夺魁赛场见了?
尚月惊了惊,她自己就是轻世傲物之人,没想到这位叫宁朔的俊美少年郎比她还嚣张。
她还好奇雾里宗弟子的实力如何呢,而这宁朔竟是不把其他修士放在眼里,也不知他是不是夜郎自大。
尚月昂首:“好,我等着。”
这七日,雾里宗、幽兰谷和其余门派的修士陆陆续续赶来。这些修士们的住在小岱峰和落雨峰。
这两座山峰常年无人居住,是僻静之地,只有天垠宗中有大事时,门派中人便将二峰用作客人的住处。
尚月听拂丘长老提起过,落雨峰原名远石峰,后来无垢当上掌门做的第一件事,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