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哥的灵体被撕碎……是我害的……”
郭琴的身体抖动着，眼泪再度涌出。
虽然知道真相会让她痛苦，但林折夏还是说了出来。
比起让她做出一系列愚蠢的事情来，林折夏倒是想让她好好清醒一下。
“回去将你哥哥的遗体好好处理安葬了吧。”
林折夏说完这话，便转身准备离开。
在林折夏快要走到门边的时候，郭琴忽然抬起头来：“我在你的枕头下面放符咒，你不恨我吗？”
“你喜欢白泽。”林折夏说。
“我喜欢他，他很优秀，而且他戴眼镜的样子，和我哥哥很像……”郭琴说。
林折夏笑了一声：“你在我枕头下放符咒，也没对我造成什么损失，倒是你，这符咒是用你自己的精气换的，而且，你的血也放了这么多，你做这些事情，让你现在的身体很差。”
之前，林折夏并没有感觉郭琴身上的异常。
但是在万鬼之主之力从秦让的身上被彻底解除后，郭琴身上的那些问题也再也隐藏不住了，所有的一切都开始变得清晰。
她付出的精气，她被抽掉的血液，这些会让她的身体变得极差，以后，她或许会经常生病，也不能剧烈运动，寿命也被锐减。
这一切，都是她得到的惩罚。
郭琴闻言后，低声地呜咽起来。
林折夏走出暗门后，穿过狭窄的通道，回到了原本的石头饰品店。
女人和阿姨靠在饰品店的沙发上，看样子已经沉睡了过去。
“小丫头，走吧。”炎司予见林折夏出来，便开口说。
“这里……”
炎司予：“这里有黑白无常他们善后。”
林折夏点点头，跟着炎司予一起走出门去。
青田巷已经是晚上了，但是作为网红地，外面还是热闹非凡。
各种小吃的叫卖，游客们洋溢的笑容，林折夏走入其中，有一种抵达了另一个世界的错觉感。
“饿了？”
炎司予注意到林折夏脸上的表情不对，便开口问。
“没有，我只是觉得，这外面的热闹，和后面的荼梦，像是两个世界。”林折夏如实说道。
炎司予闻言，旋即笑了起来：“屁大点的小丫头，居然这么深沉？”
“别说我了，我看你刚才从暗房里出去的时候，你的脸色才是阴沉，心事重重的。”
林折夏向来是个心思细腻的姑娘，炎司予刚才情绪的变化，也被她看穿了。
“没有，就是想到了以前的家人。”炎司予坦然开口。
林折夏没想到，不近人情的阎罗王竟然也会有这种人类的情感，一时间有些惊讶。
“你这是什么表情？搞得像是我是个没有感情的大怪物一样。”
炎司予在林折夏的头上轻轻敲了一下，又说：“我虽然天生注定要走一条和别人不一样的道路，我习惯隐匿自己的情感，从第三视角看人和事，但这并不能否认，我曾经是个人，我也和你们一样，出生、成长、死亡。”
死亡。
他经历过死亡？
“你经历过……”
“当然，我二十岁的时候，离开了人世，死的时间特殊，正好吸收了冥界之力，进入冥界后，我不入轮回，前任阎罗就留在了冥界，后来，万鬼之主叛乱，我才……”
“原来如此。”
林折夏点点头，她竟不知道原来在炎司予的身上发生了这些事情。
而以前的他，应该是被父母疼爱的孩子，是阳光开朗的大学生。
“哥哥，买花吧，送给你的女朋友！”
一个小女孩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