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七岁的年纪,弯眉杏目樱桃口。
即有城里妹子白晰的皮肤,亦有村里妹子的豪爽泼辣。
这不才见他望过来,许青凤便问,
“曹大哥,你对缠脚怎么看?”
这是琴岛城诸多新规中最惹争议的一条。
纵然有些给女儿缠脚的,让朱慈烽知道以违反公德的名义,在大街上当众打屁股。
但本着老传统、老见识的人,还有偷偷缠的。
对此作为一个“琴岛狼兵”,绝对不允许有的旧观念,曹世俊以肯定的语气答道,
“当然不对,青凤妹子你且想想,倘若我们男人上了战场。家里需要你们女人伺候才人,经营田地,小脚能干什么!”
岂知首次来做客的他,一句话就惹到了许家老太太,
“嘿,将军大人心倒是好,收留了我们这些流民。只是他未免管的也太宽,我缠自家的女儿的脚,关他何事!”
听到此言曹世俊转眼就看到许青凤,几乎要忍不住笑,知道是着了她的道。
忙起身趴在老太太面前磕了个头,才又跪在地下认真道,
“老太太,要是我娘来了琴岛,您和她保准能说到一起,只可惜……”
说到只可惜的时候,他的眼角悄悄向许青凤挤了下,也不管人家脸红,却收小声音便悄悄说,
“老太太这话可不敢大声说,要让别人听到翻将军大人那儿,怕不影响了两位长官的前程!”
果然曹世俊是把许家老太太的脉号的准准的,女儿缠脚不缠脚,能和儿子的前程比么。
本着老见识,女儿是赔钱货,迟早要家人的。
此刻将军大人管的宽,连嫁妆也收不上。
“唉!”
无奈的老太太委曲的阴着脸,只好深深叹口气,却不敢在缠脚的事情上再有半分不满。
说完这话再看许青凤,虽然嫩脸红红,但是看向他的目光倒是多了些敬佩。
重新坐回桌旁,曹世俊又向许青凤道,
“你知道我打哪儿来的么?”
巧妙的翻了他一眼,许青凤回怼,
“人家哪里知道你是打哪儿蹦出来的,只是口音听起来像是晋州那边的人!”
点点头曹世俊叙说自己的经历,
“过去我是宣大麾下守备,只是在辽东一战,才知道咱们琴岛狼兵的厉害。然后便舍了守备前程来到琴岛,知道为何么?”
不明所以的许青凤瞪圆眼睛,这些事情她一个乡下丫头哪里能知道。
“我们十二万人,对鞑清十三万,被人打的丢盔弃甲。可你知道咱们狼兵用了多少人,把鞑清打跑的么?五千人!”
虽然许青凤不识字,但数字对比还是能想来的。
“恰是看到咱们琴岛狼兵的本事,我才跑来这里给你两个哥哥当学生”
他的经历把许青凤的听的一愣一愣,曹世俊接着说,
“青凤你还年轻,在咱们琴岛最要紧的就是读书,只有读了书才会有五千打十三万的本事!况且将来你嫁了人,识字的话,家信先不要人读给你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