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随着那尖锐嗓音,从附近隐蔽处冲出来三三两两穿着花盔甲,脚踩怪靴的高大“怪人”。
不管怪不怪,鞑清骑兵也不管其他人怎么样,当下催马迎了上去。
按他们的想法,人借马势、马借人威,一刀挥下……屁用也没有!
被砍中的人倒在地下,转眼一个鲤鱼打挺居然毫发无损的跳将起来。
“勿跑,敢砍姑奶奶,定将你这混蛋一刀两片!”
那女人大叫着,挥着一柄黑色刀身的长刀追上来。
原本以为自己一刀砍出,砍翻一个就可以夺路而逃鞑清骑兵扭头看时,大为吃惊。
那凶悍女人,居然举着柄长刀追着自己跑起来。
跑起来,她脚下怪靴发出“锵锵锵”的金属声。
“去死!”
心下发狠,摘下马弓一箭射去!
然并卵,刀都砍不动狼甲,别说那屁用没有的箭。
转眼被激怒的女人,以极快的速度闯到近前。
眼睁睁看那黑色刀身的长刀抡开了,直直大劈而下。
用手里弓好歹格了下,然而……
弓断、人分、马分!
在降兵惊恐的目光里,看着这群用极快速度奔跑的怪女人,仿佛恶鬼般满场子追着鞑清骑兵。
有不想跑的,手中长刀扎在身前地下。
摘下身背的弓来,随手自背后盒子里拔出枝箭,嗖的一箭就把正跑着的鞑清骑兵射下马来。
鞑清马甲身上,铅丸都难打透的盔甲,便仿佛纸糊的一般,箭箭都把人射穿。
“我的天,这是哪来的狠女人!”
才在他们赞叹着的时候,眼见场上鞑清骑兵已经被肃清,明军俘虏里一个家伙站起身来大喝,
“我是监军张若麒,我是监军大人,快来救我,快快来……”
执刀的怪女人来到面前,把眼前的监军张若麒上下来回打量了几眼。
头上乌纱帽早就丢了,身上的官服也不知道在哪儿扯了几道口子,尽显肮脏邋遢惶恐。
摇了摇头,似是极看不起他,扔下一句话,
“监军又怎样,好了不起么?姑奶奶眼里,不过是败军之将还有脸叫喊。赶紧的往那方向走,就能得救!”
仗着自己是蓟辽总督洪承畴的监军,张若麒大喝一声,
“大胆!”
岂知他才出声,那女人手中长刀已经搁到他脖子,冷漠道,
“监军在我们那儿,一般是用来砍的!”
被肩上长刀吓的一顿,仗着自己官身,张若麒叫道,
“你这……你大胆……一时见到你家主将,自然重重告你一状!”
感受着那刀身上传来的阵阵杀意,张若麒识相的把“泼妇”两个字咽了回去。
心中只想一时见到援军主将,再争回这口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