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没有电报,无法通知树和熊他们,即便派船,恐怕也来不及了,没有熟练的海军……”
眼下在琴岛,只有新练的一支海军分舰队,五艘战船外带四艘航母,一艘补给舰。
令朱慈烽惊讶的是,舰队司令居然还是个熟人。
“哈哈,现在服气了吧,都给你说了,要以诚信待客为本!”
此人恰是当初他改造那艘画舫时的船匠,不知何时这货居然已经混进了“海狼”的舰队中。
“大人……呵呵,卑职汪家栋见过大人!”
“免了、免了,你怎么不当船匠啊?”
听到朱慈烽的问题,那分舰队司令汪家栋挠挠头,还有点不好意思,
“嘿,大人您造出来的拖网渔船太好,把我生意都抢完了。况且……过去卑职就和树和熊他们认识,后来我到琴岛学造船遇到他,故此……”
“你一个船匠,怎么会和海寇认识!”
心中大奇之下,朱慈烽追问。
长叹一声,汪家栋脸上尴尬之情尽去,反是满脸的理所当然,
“唉,给官府交的钱粮太多,不想点办法,养不活老婆孩子啊!”
这一下朱慈烽算是知道了,大明为何要禁海。
海边的百姓为利所趋,与海寇勾结。
这当然是违法的行为,可惜太过沉重的盘剥,使百姓不得不设法活下去。
“是啊,钱粮太重……以后……以后不会了!”
想着将来倘若自己登基,倡导科技、工业、农业技术发展,应该不会再出现这样的情景。
当然他也进行了一定反思,那就是大明在国际上太爱扮绅士。
事实上对外国,完全没有必要。
因为没有哪个国家会永远记你的好,国际上只有永远的利益,哪有永远的朋友。
所以与其盘剥本国百姓,不如到外国人那儿薅薅羊毛,才是正经路数。
拍拍汪家栋的肩膀,顺道鼓励他,
“这次作战好好表现,要是打败十二万敌军,想来收获应该不错的!”
倒是汪家栋的话,令他大为动容。
“将军大人,到了琴岛城当了狼兵,卑职才学了公德,才懂您那时说的那些话。”
说话的时候,汪家栋语气诚恳态度恭敬,
“眼下卑职天天看琴岛日报,知道咱们琴岛的路才是阳关大道。卑职不求别的,只求您步步高升,让大明的百姓,都过过咱们琴岛的好日子!”
琴岛日报是新出的报种,上面广告少些,时政多些。
完全没有料到,汪家栋居然会看琴岛日报,正待感叹两句时,这时舰队到了开始出航的时候。
抬起手臂,向岸上哭的如同泪人的夏芷嫣挥手。
这时船上响起“琴岛狼兵”的军歌,
“君不见,汉终军,弱冠系虏请长缨,
君不见,班定远,绝域轻骑催战云!
男儿应是重危行,岂让儒冠误此生?
况乃国危若累卵,羽檄争驰无少停……”
十艘战舰,保护着十五条运输船缓缓离开琴岛军港。
岸上是来送行的军人家属,这次是“琴岛狼兵”一旅三团外带木兰营全军出动。
因此军外的海滩上送行的家属人山人海,即有锣鼓喧天,亦有鞭炮齐鸣。
就在五千余“琴岛狼兵”出征之际,京城紫金城中也在进行着一场困难的出征。
脚步沉重的崇祯低垂着头,仿佛在地下寻找什么东西。
脚步挪向坤宁宫,凝重的神情亦如出征一样。
“这件事迟早要对皇后说……早说晚说都是一样,眼下……眼下只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