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倒值得肯定!
“郑森,不必和我玩什么花活。既然来接那一起到你家,误会也罢,替葡人出头也罢,今个这事总要了结!”
此刻郑家,几乎所有人都在那装修的,仿佛银安殿相似的大堂上,默不作声的立着。
坐在上虎皮椅上的郑芝龙身体半倚在那椅子扶手,这时刚刚把眼泪擦净。
“这就是大木让你带回来的意思?”
“回伯父的话,就是这些。侄儿估计,我大木哥哥的意思是,我家要出些血,然后平复了那位大人的恼怒。尤其……”
说到尤其时,郑肇基稍稍抬头,悄悄看了看郑芝龙的神色,
“尤其绝不能承认,我家是替香山澳出头,不然只怕……”
久历大风大浪的郑芝龙,在如此惨败之下,很快恢复过来。
思索了片刻,发出颓然一叹,
“唉,我家多年积攒的财产怕是保不住了,而且……而且花费那么多郑家子弟性命,才到手的南洋商路……”
说到底,在他心上割舍不下的,就是往南洋的商路。
即是他自家商船,前往巴达维亚之类地方交易,也有过路商船买卖船旗的收入。
“义父,他要拿下商路,自然要重新卖船旗,甚至还要向那些船主盘剥些……”
他才说着,却已然为郑肇基打断,
“郑彩兄长,话不是这样说。那样的威势,他会怕商人们么?况且不论他如何做,按大木哥哥的想法,必不要与他为敌!”
听郑肇基的话,郑彩望向郑芝龙。
作为义子,郑采此刻已经年近三旬。
他十几岁就跟着郑芝龙打天下,正是因为打仗勇猛,极善操船才有了义子的身份。
此刻郑森初初长成,但郑芝龙只近四旬,距离把家业传给儿子还早的很呢。
因此不管仿佛郑森、郑肇基这样的小弟兄如何想,终归还是要听郑芝龙的。
“都不必说了,按大木的话去请知府老爷!”
岂知他这里才做出决定,没有来得及动作,就已经有门下人来报,
“报大人得知,我家府门外来了大群怪车,此刻已经把府门堵了!”
恰在第一个门子报告之后,第二个门子又紧着跑来,
“大人,公子吩咐小的,要大人大开中门迎接显武将军。还说要家里备下酒菜,款待那将军手下战兵!”
“来的这么快,大人他既然敢来我家。不若我们酒里下药,待他与部下俱都着了道……”
说话的是郑彩手下的亲信郑兴,此人原叫高兴,是个纵横海上的海寇。
后来肃清南海时,被郑彩打败,就此收在麾下。
这个提议颇合郑芝龙的口味,明里海战打不过,暗里玩些手段也是正常。
正在他细细斟酌之际,郑肇基躬身施礼道,
“伯父不可,那来的不过是随身亲兵,当知道他船上的战兵还多。另外伯父该记得,那显武将军自己便是个大高手,倘若擒他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