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到底是鸟还是飞行器。
但带着问题的郑森还是看清了,那根本就不是鸟。
恰在这时,手下语带惊惶道,
“那些海寇怎么不依不饶的,难道他们敢打我泉州城的主意?”
听手下这么一说,郑森调转望远镜。
在东宁府见过的,那种古怪的双体大船,此刻正风驰电掣般向泉州港驶来。
“大木哥哥,我们要不要击鼓备战?”
依旧惶恐,但没有逃跑的郑肇基问他。
郑森轻轻摇头,淡然而言,
“何必备战,他要打泉州府,自然有这里的府兵应付。只是我担心他们不是来打泉州,倒是要找我家的麻烦!”
说罢转向郑肇基,伸手抚在他肩头,使劲摇了两摇。
见刚刚还有惶恐万分的郑肇基,情绪渐渐稳定。
这才缓缓开口,声音稳重,神情郑重,
“肇基兄弟,你且快马回府,告诉家里,就说我在埠头迎着他们,看他们想做什么。你要家里做好准备,今日之事只怕……”
“郑森哥哥,不如你与我一起回家。便是要决一死战,我们也……”
拽着他的胳膊,郑肇基想拉他一起回家,不让他在埠头送死。
推掉兄弟的手,郑森说出自己的想法,
“你回去告诉我爹,请泉州的知府,总兵一起至家中迎接灵山卫卫指挥使,显武将军大人。”
“啊!”
不知道郑森是如何想的,不但要把那煞星请回家,还要请当地的官员。
不过好歹是闯过南洋的人,懵哔也只是一小会,转瞬郑肇基便明白过来。
“我懂了,郑森哥哥。你的意思是他来不是为了打泉州,而是要不利于我家!”
看兄弟会动脑子了,点点头郑森问他,
“还记得上次他说过的,关于大明国土的事情吗?”
“记得,他说大明国土广阔……”
那段话一直萦绕在郑肇基心头,郑森打断他背诵式的回忆,
“正是,他来找我家的麻烦,皆是因为父亲替那香山澳出头。我们只要撇清和香山澳的关系,说明是为了维护东宁府,才造成的误会!”
至此郑肇基不再多说,他已经全都明白了。
倘若郑家是为了香山澳出头,那在那灵山卫那位小指挥使眼里,就是不折不扣的“汗奸”。
看他那痛恨的模样,当真是要千刀万剐。
倘若只是对东宁府争权夺利,那就不过是官员之间摩擦过后,一句“误会”的事情。
如果是“误会”,那郑家只要出点血或者可谈。
“即是如此,大木哥哥在此迎接他便好。兄弟这就归家,赶着要家里招集人。”
才迈开一步,郑森压低声音道,
“到时那些大人到了家中,且莫让他们急着出来。我等先谈,实在说不下去时,再请他们出来说话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