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抽出刀来,追着那纤巧身影疾奔而去。
“你是哪家的官差,好不晓事。大街上舞刀弄枪,伤了寻常百姓看你如何交待!”
听到对方言语,李刚心下大骇。
说话之人,竟不知何时离他如此近。
本着江湖上的规矩,先下手为强。
曲起胳膊,手肘急向那说话之人的脸上捣去。
那人似未料到他突袭,被那一肘逼的跳开一步。
用手中鲨鱼皮刀鞘,指着他低喝,
“锦衣卫办事,寻常人等退散!”
仗着督抚杨文岳之势,李刚哪把锦衣卫看在眼中。
一压崩簧信手甩脱刀鞘,手中长刀向那锦衣卫斩去,嘴里还高声叫骂,
“呸,阉党余逆,安敢如此嚣张!”
对方只把手中鲨鱼鞘向上一甩,那长刀已经甩出半截在外面。
却不是锦衣卫常用的绣春刀,却是柄黑身雪刃的镔铁刀。
“呛啷”金铁交击鸣响,接着李刚的刀头发出掉落地面的金属撞击声。
大惊失色下,李刚连连退了几步。
收了脸上的嚣张,抱拳施礼,
“阁下好刀、好身手。适才在下孟浪,还请大人勿要见怪!”
那人并不在乎他低头,目光只向人群中急扫,
此刻哪里还能看到,刚刚那个弹石子的纤巧身影,不由摇头叹了口气,
“溜滑的小狐狸,她到底从哪儿学到如此顶级轻功?”
是的拿着鲨鱼皮鞘镔铁刀的,恰是奉了崇祯命令,抓捕自已逃家丫头的夏云龙。
怀着郁闷的心情,夏云龙摇了摇头。
不再与李刚多话,转身消失在人群中。
看着他的背影,又看看自己手里的断刀。
心有余悸的李刚,大悔适才抢先攻击,
“也是人家不愿意计较,只削了刀头警告。今天真险,特么差点就把命丢了!”
带着此样心情,李则也不敢多留。
回身找到自己马牵着,快步离开这是非之地。
可他与夏云龙都没有觉察到,在某处屋顶的瓦脊之后,露出两点漆黑却明亮如星光般的眼眸。
“哼,都怪你!害的我差点被老爹抓回去,需是饶你不得!”
心中打定主意,悄悄在屋顶上跟着李刚,一直来到他投宿的客店里。
被刚刚这件事一耽搁,原本想下午就去投信的李刚眼见日已西斜,只好无奈住上一晚。
在屋脊上的雪狐狸夏芷媗伏在屋顶上,一直用目光把李刚送进店房。
然后躺倒在屋脊上,想着心事等着夜间好动手,
“芷嫣那丫头进宫十年,该长个什么样儿!”
“哎,你是傻的,她和你是双生,又怎么可能长成其他模样!”
“那也不一定,在宫里伺候别人,肯定小小年纪就已经变成苦瓜脸了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