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杨文岳倒吸口气,终于明白为何朱慈烽第一天到营中,傅宗龙就对他另眼相看。
不但在得知他路上大胜的第一时间报功,而且还做的让别人感觉不出,他特别爱护那位宣武将军。
想明白了,但杨文岳还是追问一句,
“可他姓黄啊!”
“唉,你真是……试问天下有几人,能用一片布便飞到天上!”
看傅宗龙那低吼的模样,恨不得给这脑袋不清的货多两巴掌。
自己死,好过诛九族。
想明白了,杨文岳也认了命,
“即是如此,便如督抚所说。即便全员战死,也得把此战打好,傅督全听您的!”
此刻他虽不说别的,但却向着傅宗龙顶揖深深一礼。
两人出了大帐,傅宗龙大喝,
“传我将令,全军出击,后退者斩!”
军令即出,余下各方阵士兵,齐齐向战场上冲去。
见到官军方面派出援兵,反军方面同样派出援兵。
只是他们精兵还多,俱都排在后方,等着官兵师老兵疲再向前掩杀。
这时在谁也没有注意的河流上,八辆“飞狼”正顺流而下,直奔反军后方。
这边已经准备好一切的贺人龙,苦笑的看着自己手里的五百头鞭炮。
“要用火牛阵,却又不真正伤牛,那宣武将军还真是个爱民如……爱民的官哪!”
说是爱民如子,实在套不到那货头上。
他不过十四岁而已,虽然能打,但终究在贺人龙眼里还是个娃娃。
随着马匹、牲口尾巴上员着鞭炮响起,多达六万头的牲口群开始移动。
前面是角上绑了刀的牛,后面是马上绑了人的战马……
当几万牲口被鞭炮炸的受了惊,又被一万多骑兵赶着直冲战场,那威势……
大地跟着重鼓般的蹄声一起震动,这时高处的傅宗龙终于明白了,朱慈烽为何要让他们一只弱军与实力强得多的闯军决战。
此地三面为河,自己把着出口,仗着浮桥渡河而战的反军岂不是落入圈套。
只是他们后面的浮桥,如果让他们跑了……
在闯军后面的几辆“飞狼”扬着三角帆,沿着河边疾行。
就算有反军的骑兵发现,但此刻风力正好的情况下,他们根本追之不及。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向那浮桥射出十几枝箭去。
拿箭射浮桥的人,能有什么坏心思?
难道这些人脑袋坏掉了吗,还是他们根本就不懂,该给箭上绑些沾了火油的布头……
可当那些箭枝落到浮桥上,一股股烈焰莫名其妙的燃烧起来。
而且那火势甚大,就算有人发现想去救火,却已经来不及了。
闯军的后面的生命线,在一队来历不明,行动如风的怪车突袭下,转眼变成了浮在河面的火龙。
当烧掉最后一道浮桥时,领队的树和熊不由叹息,
“哎!我们特么是海上的人哪,在这陆地上……昨天吃老虎,吃的老子鼻血到现在都没停。岸上的食物火真大,老子特么已经开始思念大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