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暴停了，我们出去透透气？”
山洞里不见天日的生活，让凌岳总是会想起在被当成杀手培养时，为了适应黑暗寒冷的环境，同时适应野外生存能力，而可以住在山里天然洞穴的日子。
没有了日升日落云卷云舒的变化，时间在这样恒定的灯光下变得混沌不已。
仅靠几个通气口来更新空气的空间，即使是人口密度没有很高，居住的房间也临近通风口，江远还是能看出有些不适应。
原本就苍白的面色，在这样的环境下更是逐渐变得憔悴不已。
江远一向吃东西虽然不挑，但胃却不是很好，吃了辛辣生冷和不是很合口味的东西，往往总是会胃痛，严重时甚至会将胃酸都要吐出来。
凌岳和江远这一路走来对于江远的喜好也了解了七七八八，知道这两日无法开小灶只能吃官府同意提供的饭菜的江远，应该是吃不惯的。
所以身体也是肉眼可见的消瘦了下来。
等到打了饭听到住在最门口的人说外边的沙暴停了，已经有人出去了的时候，凌岳第一时间回来找江远，提出要带人出去转转。
“现在还是不太安全吧？”江远有些犹豫。
“那我先出去看看，等会回来找你”，凌岳把混在饭菜里看起来就很腻的肥肉一点一点挑出来，放到一个小空碗里，把调好只剩下瘦肉的饭菜推给江远，自己端着那碗纯肥肉起身准备出去。
“注意安全”，江远嘱咐道。
“嗯”。
凌岳出去的时候，把那碗肥肉给了带着三条狼狗一同赶到防护点的一家，自己找官兵借了件斗篷就披上直接出去了。
外边的世界和凌岳他们进来的时候已经完全不同——他们前两晚还坐在二楼喝着热汤的饭店，已经被大风吹成了残枝败叶的样子。
被黄沙掩盖得只剩下一房顶的民居很像是没有埋好的棺材，城墙上的幡旗、原本随风飘扬的酒幡、还有那些笔力劲道的牌匾……现在都像是散落的纸钱，被命运无形的手抛洒在寂寥荒芜的土地上。
凌岳皱了皱眉，觉得江远应该是不喜欢这样的场景的。
而且配上极为干燥还混着沙砺得风虽然不烈，但刮在脸上还是有一种细簌簌的刺痛感。
凌岳叹了口气，准备转身回去。
咻！
若不是凌岳警惕性高且反应快，还有武功在身，现在那支突如其来的箭估计已经插在了凌岳的身上。
凌岳回头顺着箭的方向看去，却连人影都没有发现。
没等凌岳再上前两步去确认，就又有一支箭从凌岳的身后射出，凌岳借助身边的石块一发力，在半空中翻了个跟斗，让箭从自己的身下穿过，最后深深地嵌入了对面的墙上。
凌岳一落地立刻向前跑去，手腕一用力把箭带着箭镞拔了出来。
咻咻！
又是两支箭一同发来，凌岳一抖斗篷，侧身穿过，还是顺手抄起了一根落在身边的木棍用以防身。
咻咻咻！
箭越来越多，凌岳眼神中的狠戾逐渐被激发了出来，从一开始很仅仅是躲避，逐渐有了攻击性。
不行，凌岳心想，现在我在明处，敌人在暗处，这样耗下去对于自己十分不利。
凌岳暗暗运了口气，转一转手腕，把再次射来的箭一下子直接打断，又反手一个挥棍让身后的暗箭直接转头，向着来时的路就直接飞回去了。
这一次凌岳再停留，也没有再试图追寻放暗箭的到底是何人，直接三步并作一步直接跑回了防护点。
进门还没来得及脱下斗篷，刚想转身去关门，就发现防护点好像和自己刚刚离开的时候有些不同了。
明明大家都还是正常地进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