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颤抖,继续说道:
“否则,你阴阳宗,逃不过国师的怒火。”
他自己都没发现,自己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气势。
他现在眼睛里只有那个葫芦。
眼前的黑袍人仿佛很吃惊:“国师?”
然后又问道:“哪位国师?”
此时跪在地上的张奎都快哭出来了。
天啊,这位爷,还问哪位国师?
乌罗国有一位国师还不够啊,要是有两位,还让不让人活了。
“仙师啊,就是乌罗国的国师,国师院的那位啊。”张奎好心提醒道。
“噢,原来阁下是国师院的啊。”黑袍人恍然大悟道。
但语气一转,“那也不能保他不死,阁下刚才对我出手,我敬阁下是国师院的人,不与计较,但是此人。”
他手中长剑一指张奎,“今日必须死。”
“嗯,他身为城主,就算有过失,也应该是县衙拟写奏章,由朝中批阅,才可定罪。”
黑面男子捋了捋胡须,继续说道:“不过,也不是不可以谈。”
听到这个话,张奎浑身一抖,面如死灰。
手臂一时没支撑住,身子直接趴在泥水中。
黑袍人听到那黑面男子如此说,停下了身形,有些疑惑。
只见黑面男子向着他笑道:“你可知我是何人?”
“你刚已说明自己是国师院的人。”
“呵呵,那你可知,国师院弟子不下数百人,又有几人是国师嫡系一脉?”
黑面男子笑意更浓了。
“哦?这么说阁下就是国师嫡系一脉了?”
“不错,本官姓孟,你称呼本官一声孟仙官,也不算本官占你便宜,
而本官的师父,正是国师最看重的亲传弟子。
至于家师名讳,你一个阴阳宗的小辈弟子,怕是没有听说过。”
“原来是国师的徒孙啊。”李景云心里想道。
这黑袍人当然是早已埋伏在此处的李景云。
他之前在崔石处找到的那本《阴阳术法》,虽然只是阴阳宗入门弟子所学的内容,但对李景云此时来说,正是适合他现在的修行境界。
这简直是刚瞌睡就有人送来了枕头。
他将《阴阳术法》翻看了一遍,挑了《阴阳术法》中的一道阵法研习了起来。
大概是这道阵法,跟仙人留下的《炼器总纲》中的符箓阵法相比,实在是太简单了些。
李景云只用了两天的时间,就学会了这道阵法。
正是在路上布下的这个陷阱。
他之前也曾想过,这华丽马车中人的身份,本以为是朝廷里的大官。
但没想到是国师院的人。
他小时候在镇里生活时,听过一些老人的闲谈。
说是乌罗国最厉害的,就是国师,国师以一人之力,护了整个乌罗国平安。
乌罗国师,更是仙人中的仙人,法力通天彻地。
本以为只是老人们以讹传讹,没想到今天还真的见到了国师院的人。
而且修为的确比那崔石强上不少。
幸好他发现了车队中有修行人的痕迹。
那华丽马车,在这细雨天气中,到现在也没有淋湿的痕迹。
这反常的现象,让李景云没有贸然出手。
而他现身之后,没有过多的话语,更多的是听张奎和那孟仙官在说话。
没想到那个孟仙官因为看到了阴阳宗的阵法,竟也以为他是阴阳宗的弟子。
李景云心思敏捷,正好顺着他的话编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