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咬牙硬忍着,背地里咒这几个老不死。
宁濛作为妾室,不用去前面忙活,无聊地给一株盆景剪枝,剪的它光秃秃的,再无可剪了,她放下剪子看向宋天缘,“你不用去前面忙活?”
“一波客人刚走,父亲说前面没什么事,让我回来歇会儿,免得累出病来。”
“嗯。怎么你祖母去了,你看着不太难过。”
“我也难过,只是按我的本分去难过,祖母心里其实没有我,她有的只是能给宋家延续血脉的男丁,这男丁是不是我都可以。若秦娇娘已经生了儿子,她未必会认下我,就算认下也不见得如此亲热。毕竟她看重的不是宋天缘,而是她的孙子。所以祖母去世,我也按照一个孙子的心境去难过,不多不少。”
宋天缘看着宁濛的眼睛说了这番话,不闪不避。
宁濛笑笑,摸摸他的头,“你凡事看的清楚是好,只是不要把自己活得太‘薄’了,钻了牛角尖儿反而不好了。你还小,只管好好读书,想想以后要做什么,家里这摊事有我呢。”
“是,儿子知道了。”
宁濛看着他故作严肃的样子,忍不住伸出魔爪去捏他的嫩脸蛋,生生把他捏跑了。
盆景发现没别人了,扭捏着去蹭宁濛的手,似乎在诉委屈。
“好了好了,不就误剪你几根枝嘛,赔给你好了吧。”
她手指轻抚,盆景瞬间生出几根嫩枝,变得繁茂青翠。
感受着指下嫩枝,宁濛微微冷笑。
老夫人确实如此,对谁都只考虑这个人有没有用,当初虽然秦娇娘私自赶走了原身,而且把原身所有财物都扣下了。
但老夫人知道后既没阻止,也没派人接济一下原身,无非是觉得原身就是个玩意儿,不值得为她惹秦娇娘不快罢了。
这几天努力为宋天缘和宁濛铺路,也是因为秦娇娘多年无所出,她着急宋仁膝下荒凉,自己又时日无多,才肯如此出力。
既然她只用利益衡量别人,那别人也可以拿她只当个物件儿。
要没宁濛一丝真气撑着,她早就没了,哪能又精神起来?
世间哪有那么多奇迹!
只是宁濛让她好的恰逢其时,死的也正正好好罢了。
老夫人丧事办完后,秦娇娘消停了几日,终于忍不住了,派人请宁濛前去,皮笑肉不笑地说了几句客气话,然后就让人端出两碗补汤来。
“这是我身边的王嬷嬷熬的,你可别小瞧她,她的师父可是御厨呢,我娘特意请她来给我做陪嫁的。我特意吩咐她熬了这两碗汤,想和你一起享用,也是咱们姐妹一场的意思。”
宁濛点点头,“怪不得几年不见,姐姐身子丰盈不少。”
秦娇娘,“咳,总之,这两碗汤是一个锅里熬出来的,王嬷嬷不错眼珠的看着,绝对够滋补,咱们就趁热喝了吧,凉了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