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明明都不是寻常女子,却同山下他见到的女人们一样,不想去游历天下,不想去玩乐,也不想练好灵法,只想嫁给个好男人,为他生儿育女。
啧啧,全天下的女子难不成都这样?
桑辞嘴里叼了个红色的花瓣,抿了几下唇,让自己看起来脸色好些。
等到涂山凌快到了,他就用石子飞掷,击晕树下的四个女子。
涂山凌看见树下的女子们晕倒,迅速跑到树下,还没来得及俯身扶起她们,就听到树上传来一阵簌簌的树叶声。
“凌……少主。”
少年突然从树上落下,轻巧地落地,手里捧着一束五颜六色的野花。
“花,给你。”
涂山凌愣了下,视线里是桑辞狡黠又可爱的笑脸,天真纯粹,嘴唇颜色也比之前要红,就像是涂了胭脂。
他后退了一步,没有接花。
桑辞也不恼,往前迈了一步,“她们没事,就是被我敲晕了。”
涂山凌定定地看着他,直接转身离开。
桑辞没去追,笑眯眯地对他的背影挥手,小声道:“今天我也很喜欢你,你知道吗?”
涂山凌显然听见了他的话,脚步明显加快,有点像落荒而逃一样,进了院落。
从那以后,桑辞每天都会变着花样给涂山辞送东西,送的最多的是花。
再附送一句:“今天我依旧很喜欢你,你知道吗?”
渐渐的,整个村子里的人都知道有个混血缠着涂山凌。女子们不屑于同一个小男孩争男人,等着看他笑话。
桑辞为了加深涂山凌对他的印象,开始每天早上坐在院墙上看他练剑。
管家桑古原本想赶桑辞离开,私下里去问了涂山凌,却没得到明确答复。他意识到了少主对桑辞的纵容,便默许了桑辞出现在他们院子。
涂山凌练剑,风雨无阻。
桑辞坐着院墙上看他,有时撑着伞,有时拿着花,有时还没睡醒,睡眼惺忪……
同样也是风雨无阻。
桑辞从未那么认真地坚持过一件事,连懒觉也不睡了。
来的次数多了,他便认识了隔壁院子里不会走路的小男孩。
那个小男孩只有四五岁,天生腿疾,每天都会被家仆抱到院子里坐着。
他总是戴着大大的帽子,挡住他的小脸,安安静静。
那天,桑辞坐在围墙上,见那个男孩为了捡掉到地上的毛笔,直接从凳子上摔到地上。
他跳下围墙,把男孩扶起坐好。
“我叫桑辞,你叫什么名字?”
桑辞自来熟地坐到桌子的另一侧,手里转着他的毛笔。
男孩拉开大大的帽子,声音轻轻的,还带着娃娃音,“珩,我叫涂山珩。”
“大点声,我听不清。”
涂山珩又重复了遍,白净可爱的小脸因为大声说话,有点红。
他拿起笔,认真地在纸上写上名字,“这样写的。”
桑辞看着他漂亮的眸子,觉得涂山凌小时候大概就是他这样,精致得像个瓷娃娃。
只是可惜眼前这个瓷娃娃,从出生起就被困在后院。
他的父亲把心思都放在了身体健康的大儿子身上,基本不管他。
桑辞拿起桌子上的百花糕吃了两块,口感极好,还带着淡淡的花香味。
“我们之间做个交易如何?”他伸手捏了下涂山珩软乎乎的脸颊。
涂山珩眨了下眼,他不讨厌眼前的大哥哥,便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