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溜小跑进到楼里。张忠诚第一次来,在收发室登记之后,给他哥打了电话,这才进去,顺着楼梯到二人。张东升提前开门,冲他招了招手。张忠诚立即笑着走过去,叫了一声“大哥”。张东升“嗯”了一声,把门关上说了一声“坐吧”。转身去倒了凉白开。现在天气正是热的时候,张忠诚一道骑自行车过来,身上没少出汗。接过去一口干了。张东升给他又倒一杯,这才坐下问道:“那些东西要回来了?”张忠诚一脸郁闷道:“只要回来一半,还有一些落到故宫去了,没法要了。”张东升明白,故宫那个地方的水很深,淡淡道:“既然这样,那就算了。”张忠诚咧咧嘴,明显心有不甘,还想风水:“大哥……”却被张东升摆手打断:“忠诚,你是咱家最聪明的,但有些时候,没有阅历,只有聪明,是不够的。那些东西算什么?不过是些古旧残缺的东西罢了,说是宝贝它就是宝贝,说是垃圾它就是垃圾。”张忠诚虽然没反驳,却明显看出并不服气。张东升道:“你不用不服气,任何东西都是为人服务的,而不是人为东西服务,你要连这都想不明白……”说到这里,张东升没再往下说,眼神却变得严厉起来。张忠诚立马没脾气的低下头,小声道:“大哥,我知道了。”张东升“嗯”了一声,转又叹口气,解释道:“忠诚啊~哥不是不知道那些东西的价值,但你得明白一点,再好的东西,你得守得住,才算是你的。否则就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不然,这次为什么会出这种事?”说起这个,张忠诚的脸虎了起来,咬牙切齿道:“哥,我怀疑一个人,在出事儿之前,他卖了我一方前清的玉玺。结果没两天就出事了……”张东升瞅了他一眼,从兜里摸出烟,点上抽了一口。却没判断张忠诚说的有没有道理,也没分析其中的疑点,直接淡淡道:“那你想怎么办?”张忠诚一愣。张东升又道:“把他抓来?”张忠诚下意识点点头。张东升却“哼”了一声:“小弟,你呀~这个坎儿就过不去了?把那人抓住不难,但那人肯定是个棋子,这我没说错吧?抓他的结果无非两种,他抵死不说,你怎么办?把他杀了?”张忠诚心头一凛。他在燕大算是有一号,却是温和派,以求财为主。到现在还真没弄出人命来。张东升很了解这个小弟,聪明归聪明,还是太嫩了。接着道:“另一种可能,他供出了幕后主谋你怎么办?直接找上门去兴师问罪?咱那些东西本就来路不正,真要闹大了你能讨到便宜?再则,你怎么确定那人说的是实话,不是故意做的局中局,想挑拨离间,坐收渔利?”张东升的一连串问题让张忠诚无言以对。沉默半晌才闷闷道:“那这事儿就认了?”张东升道:“那不然呢?人这一辈子会有许多胜负,一时输赢决定不了一辈子输赢。在适当时候认输止损,才是明智选择。况且……”说到这里,张东升眼睛微眯,显得愈发深邃:“这件事我怕没那么简单。”张忠诚很聪明,立即想到关键,脱口道:“你是说,有人想对付舅舅?”张东升沉声道:“不是没有这种可能,这两年舅舅在干什么你不是不知道。自古以来,如周……哪有善始善终的?”张忠诚学识渊博,立即猜到张东升指的是‘周’‘来’二人。只是用这种人跟自己舅舅做比实在不敬,这才只说了一个字便略了过去。张忠诚则皱眉道:“有那么严重?”张东升沉默片刻,沉声道:“比你想的更严重。”张忠诚咽了一口唾沫,疑惑道:“那为什么我让王哥帮忙,你没拦着?”张东升瞅了弟弟一眼,淡淡道:“我要是拦着,怎么知道他姓王的,连这么大的事儿都敢瞒着舅舅。”张忠诚一愣,没想到张东升真正的目的居然在这儿~从外经委出来,骑车子回学校的路上,张忠诚还在回想刚才在办公室他大哥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