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声。”
言毕,起身往外走。
“怎么了。”盛澈打开殿门放正尘进来。
“九爷,不好了,凌大哥把和槿哥给绑起来了!”正尘压低着声音道。
听闻此言,赵倾城也走了过来。
盛澈站在原地不可置信的瞪圆了眼睛:“你确定?是凌与枫绑的?”
“千真万确!”正尘道:“我亲眼看到的,就绑在他的寝房里,哪儿都不让去。”
盛澈震惊不已,回头道:“凌与枫这是受什么刺激了?难道谈崩了?那也不能将人给绑了呀。”
说着抓起赵倾城的手就要走:“你陪我去凌府走一趟。”
“澈儿!”赵倾城拉住她,又看了正尘一眼,正尘只好先行退了出去。
瞧他貌似有话要说,盛澈只好站在那等下文。
“我让凌与枫绑的。”赵倾城不紧不慢道。
“为何?是冯和槿做了什么出格的事吗?”
想到这里,盛澈却又将自己的话给否定了:“不对呀,他能做什么出格的事,他对凌与枫向来言听计从,就算是闹别扭,但凡凌与枫开窍了哄一哄,也该和好如初了吧。”
难道那本神书凌与枫没看?
盛澈忍不住啃起了手指头。
赵倾城没言语,只是走出了殿门,片刻后又回来,手上拿了本奏疏递给了她。
“十日前便送来了,我私心压下了。”
盛澈接过打开,眼睛顺着里面写的字越瞪越大。
奏疏啪的一声合上了:“他要致仕归乡!”
凌与枫曾与她提起过,冯和槿是他从战场上捡回来的孤儿,父母是战乱流民,皆已不在世,他甚至连自己家乡在哪都不清楚,他致仕回哪儿的家乡?
赵倾城将那奏疏接过扔在桌上:“凌与枫可曾与你说过他是在哪里捡到的冯和槿?”
“那倒没细提过。”盛澈想了想:“只说是战场。”
赵倾城眸色一暗:“是西昭的战场。”
盛澈眉心一蹙,却又觉得可笑:“那又如何,先不说究竟是不是西昭人,就算是又能怎样,西昭国不还想送个郡主前来和亲吗,昭禾大长公主不也曾嫁去西昭,如今换成东元权臣倒是循规守矩看身份了,凌与枫究竟对冯和槿是何心思,若是如此举棋不定倒是配不上冯和槿的一腔热忱了。”
“澈儿,你冷静些,莫要误会了凌与枫。”赵倾城道:“若是他嫌弃冯和槿是西昭人,又为何会将他带回凌府,他不介意却不代表别的人不介意。”
盛澈迟疑的看着他,不知谁还会阻止此事。
“知道冯和槿真正身份的人不多,你我,凌与枫,”赵倾城顿了顿:“还有凌老夫人。”
“凌老夫人?不是三年前离世了吗?”
刚来上京的时候,盛澈在凌府住过一段日子,清楚凌家没有掌家的女主人,就是个五十多岁的老管家在操持,凌与枫是个贵人事忙的甩手掌柜,除了回府休沐,几乎不管府中的事务,谁还能威胁到冯和槿?
赵倾城微微叹气:“若只是从西昭捡回个孤儿养在身边,以凌老夫人的胸襟,自然容得下冯和槿,还会对他疼爱有加,可凌老夫人此人向来通透,很早便看出凌与枫待冯和槿不同常人,还曾在弥留之际恳求我让父皇给凌与枫挑一门好的婚事,不要名门闺秀,只求温顺明事理便好。当时我也不甚明白老夫人为何有此要求,也因父皇病重将此事给搁置了,后来看出了凌与枫的心思,自然也不会再去赐婚。哎,这老夫人恐怕是料到我会偏袒凌与枫,便留了后手。”
“老夫人给凌与枫施压了?”盛澈猜测道。
赵倾城摇摇头:“老夫人比你我想的要高明,凌与枫是凌府独子,掌世袭兵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