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便只能受点委屈了。
好几日不见的赵倾城还是深夜提着食盒溜进了交泰殿,恰巧撞见正拿着竹篾在给自己上药的盛澈。
赵倾城立刻放下食盒,上前查看她的伤势:“手是怎么弄的?”说着,拿过盛澈手上的烫伤药,小心翼翼的涂抹起来。
盛澈盯着眼前的人,根根分明的长睫现在十分乖顺真的低垂着,宫灯内火苗的跳动在眼下投下大片的阴影,手上浅浅的力道生怕加重她的伤势。
这和当时在送青山上喂药都得撒出来的他简直判若两人,若他真是侍卫,那照顾过自己家夫人倒是能练出些伺候人的手艺,可他偏偏是九五之尊,谁敢让他伺候,那这些……
盛澈收回心神,满不在乎的回答道:“今日煅铁不小心烫的,不打紧。”
赵倾城心疼的吹了吹伤口:“怎么不打紧,都红了,若是留了疤怎么办?”
盛澈笑了笑:“我身上的疤还少吗,没事的,小伤而已。”
赵倾城听后眼眸低垂,总觉得心中些许烦闷,可又不舍得向盛澈发作,只能闷头擦药。
“嘶,疼,你下手轻点。”满腹心事的赵倾城竟不自觉的手重了些许。
“抱歉。”赵倾城托着她的掌心,不住回答道。
盛澈抽回手甩了甩:“无妨无妨,不过你刚才在想什么?心不在焉的。”
赵倾城看着盛澈的澄澈的眸子,忽然把头歪向一边,别扭的回道:“没什么,我只是觉得……你手都伤成了这样,就不要铸剑了。”
“不行,那不成。”盛澈想都没想立刻拒接下来。
赵倾城滞了片刻,胸膛的起伏都肉眼可见的加重了不少,忽的,他盯着盛澈,满眼炽热,语气略微急促又沉重:“这把剑就那么重要吗?”
盛澈语气反而低沉了下来,小声回道:“我怕再不造,就来不及了。”
他不知是急火攻心还是在想别的事情,好似没有听到盛澈的话,冷漠又无助的喃喃自语:“怕是送剑之人更为重要吧。”
赵倾城只知盛澈会在别人生辰之时送去她自己锻造的兵器,又从正尘那打听到杨觞是初春之月的生辰,所以这坛老醋吃了良久,一直隐忍不发,也是委屈了他。
“赵倾城,你怎么了?”盛澈伸手摇了摇他的手臂,语气里带着带着难得的软糯和试探。
赵倾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努力的挤出一点笑容,摸了摸盛澈的头,温声道:“没什么,澈儿你饿了吧,我从鼎丰楼带了淮扬菜。”
所有的情绪来的突如其来,又散的悄无声息,原来,终究谁先动心,就真的输了。
说着,赵倾城打开桌上的食盒,清炖蟹粉狮子头,软兜长鱼,淮安茶馓,水晶肴肉,醉蟹,还有一壶三里飘酒香的太禧白,全是盛澈喜欢的吃喝。
“风兮寒禀报说,你的伤有好转,可以少喝些酒了,所有我便给你带了壶太禧白。”
盛澈兴奋的三两步蹦跶到桌边,一边单手倒酒一边问道:“鼎丰楼的菜,今日你出宫了?怎么不带着我。”
赵倾城不动声色的给盛澈夹着菜,回道:“塞边之事,都是些庸腐老臣陪侧在旁议政,你去了也定不爱听。”
盛澈失望的瘪瘪嘴:“好吧。”
赵倾城顿了顿,道:“澈儿,太后明日回宫,后日会在景央宫摆宴,宴请王孙公候和他们的家眷们,那日你和正尘切莫乱走动。”
赵倾城本想早早的把盛澈带到太后面前,可是盛澈已经进宫几个月了,他刚开始的自信也一点点的崩塌,自己根本没有任何把握得到她的心,现在一切都不是时候。
“太后回宫了吗,那陛下能带我去见见世面吗?”正尘循着饭菜的香气进了殿来,嘴上还抱怨着为什么有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