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泽将马车赶至许府附近便停下了,月漓带着糯包子下了马车,才发现身上还披着祁墨的大氅,赶紧解下来就要递给祁墨,祁泽一把接了过去:“夫人给我就行了。”
“今日多谢王爷和祁侍卫,大恩大德月漓无以为报,若有差遣月漓当万死不辞!”说完拉着糯包子朝祁墨行了大礼。
祁泽被楚月漓一番豪言壮语唬得一愣:“啊.....三夫人,不必不必。”
“快回去吧 ,时辰不早了。”车里的人又变回了冷冷的模样。
“是,王爷慢走!”
“爹爹再见!”糯包子趴在马车边叫道。
马车刚刚朝前走了几步,从车内伸出一只手一把将大氅拿了进去,正在驾车的祁泽一脸茫然:“王爷,您冷吗?”
“不冷。”
“那您拿大氅干嘛?”
“干你何事?”
“王爷不都是别人碰过的都不要吗?”
“看心情。”
祁泽语塞,得!再多嘴我是猪!
许府里灯火未歇,许言之正一脸铁青的坐在房内,看着满地狼藉,谢茹将刚才发生的事说了一遍:“许郎,那楚氏的确是留不得了,眼里完全没有我这个二夫人!”
又拉过一旁的许云深怒气冲冲的说道:“她竟然当着我的面威胁云深!你看云深被吓成什么样了!”
许言之抬眼看向许云深,只见他小脸发白,紧紧的抓着谢茹的手不敢放开,心里也是一片愤怒:“待那毒妇回来,我自要让她给个说法!”
又问道:“可派人出去找许澈了?”
谢茹神色一顿:“那楚氏来院里大打出手,吓得我将这事倒忘了,我这就叫人去找。”
“就不劳烦二夫人了,澈儿找着了!“楚月漓牵着糯包子从门外走了进来。
许言之看向楚月漓,沉声道:“还不跪下!”
“老爷,月漓为何要跪?”
“你擅闯主院,砸物伤人,难道还没错?”谢茹叫道。
“月漓一时心急伤人是不对,可夫人您明知道澈儿失踪却让人阻拦我出去寻人,又是何居心?”
许言之看向谢茹,谢茹赶紧解释:“我何时阻拦你了?你吓着云深一事我还没给你算账呢!”
听见这话许言之接口道:“楚氏,深儿是我许府嫡长子,你竟当面威胁,你将许府将我许言之可放在眼里?”
“那您可有将澈儿放在眼里?数九寒冬澈儿生死不明,您可有担忧过过半分?”楚月漓盯着许言之,似要将他盯出一个洞来,许言之被这话一噎,无法反驳。
谢茹扭着腰肢上前冷声说道:“楚氏,许郎待许澈如何轮不到你插嘴,你们娘俩如今有片瓦遮身,有饭菜果腹,当感激许郎和我谢茹!”
楚月漓听来只觉有些可笑,感激你满怀恶意,时刻想取我们性命吗?
这时身旁一直很安静的糯包子平静的开口:“既然那么讨厌我,为何又要生下我?”他没看任何人,可在场所有人都知道他问的是谁,座上那人更似被定住了一般,气氛一下凝滞。
过了片刻,糯包子打了个哈欠:“娘,我好困。”好像从来没有问过那一句话一样,楚月漓抱起他就要离开。
“站住!谁让你走了!”
“够了!”许言之一声暴喝,站起身来。
谢茹第一次见到许言之朝她发火,有些不敢相信,一瞬间就梨花带雨的抽噎起来,许言之赶紧换了一副心疼的样子轻声哄起她来。
楚月漓懒得在这里看他们秀恩爱,抱着糯包子就回了自己院子。
阿香不时朝外张望,眼见楚月漓抱着糯包子回来赶紧迎了上去:“夫人,小公子,你们可回来了!”楚月漓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