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活着,这些王公贵胄她谁也惹不起,只想离得远远的。只是今日若非王爷出手解围,不知道等着她的将是什么,从来恩怨分明的她是诚心想来道谢,既然王爷不需要,那她也不必再自讨没趣。
王府的马车穿过宽敞的街道,只有车轱辘的声音呀呀作响,祁泽追上马车:“王爷,小公子让属下带了东西给您!”
“不要。”
祁泽有些为难:“那......那属下丢了?”
车帘掀开,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了出来:“拿来。”
祁泽笑着将那颗快要化掉的糖递给了祁墨:“小公子说这是他最喜欢的糖 ,只剩最后一颗了,一直给王爷您留着呢!诶,王爷您别说,您这便宜儿子还挺孝顺。”
“若是你觉得如今的日子过得太舒坦了些,我不介意让你去南边左将军麾下再历练一番。”祁墨语气淡淡。
祁泽却打了一个寒颤,朝自己脸上拍了两巴掌:“不舒坦不舒坦,都怪这张多话的嘴。”
车内的人看着手心的糖,不由得蹙了蹙眉,这还是颗糖?这臭小子都放多久了?犹豫了许久,才慢吞吞的剥开糖纸将糖放进了嘴里,唇角带起一抹笑意。
许府许言之书房里两人相对而坐,正是当朝宰相谢怀隋和女婿许言之。
谢怀隋先开口道:“你可知这墨王爷为何会突然来了呀?”
“小婿也很疑惑,前些日子邀王爷来过府里一次,小坐了会儿就走了,我也摸不清这王爷心思,是以此次未曾上门递请帖。”许言之回答。
“你那三夫人和儿子可是跟王爷有旧?”
“并没有,楚氏自进府后日日足不出户,今日应是第一次见王爷。”
谢怀隋思索了片刻:“那为何今日会出手帮那母子?凭我对他的了解,他不是心软良善之人呐。”
许言之也有些不解:“也许并没有其他,就是看她们母子可怜吧。”
“哼!说起来这两人真是碍眼!日后让她们规矩些,若再有下次,别怪我下手无情。”谢怀隋语气森然。
许言之轻声回了句:“是。”
“还有那墨王前几年也是个叱咤风云的主儿,虽说如今不理世事了,还是得慎重一些。”
“小婿明白。”